第一部分,第二章文学的本质
想要定义文学,困难度何其难,就以内容而论其他学科的内容也存在文学结构上的美,就以形式而论,形式的美的多样性又被广泛运用。
文学的范围之大,定义之广其想要给出一个定义是何其的难。自然科学的定性表达,日常用语的直接针对性直接式表示,诗句的私语式传达,都是文字的运用的内容。而文学其内部又对文字本身的最基本元素的运用,既语源的运用,还有对语序,语感,音韵的运用,各种意向表达的方式方法,这一切都是可以是文学的形式。
如果用文学著作来研究文学则简单的多,可这样不免将文学发展的脉络舍去,使得文学的单一排外,缺乏了文明自然演化痕迹的规律和脉络。
所以在书里给的结论是:一部文学作品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而是交织着多层意义和关系的一个极其复杂的组合体。
我的个人片面的理解是,用内容和形式的划分文学类别,其也是文学这一整体下的分类,其不是文学本身的划分,而文学本身即文字运用表述的活动,其任何形式的运用都能够是文学的范围,都是文学的内在。而文学作品则是一拥有深浅层次意向表达解释的整体,即是对事物现象观察解析分辨理解后的主观解释的整体过程的形态,是表达解释本身,其不受外界的束缚。
其实我不想这么理解,但的确阅读这一活动是有门槛的。对美的理解是有层次的。很可悲的是很多人或许终其一生都体会不到美的感受,这取决于自身的观察分辨事物的理解能力。
摘要:
根据格林罗的理论和许多学者的实践,文学研究不仅与文明史的研究密切相关,而且实际和它就是一回事。
当然坚持这一观点的人可以说: 历史学家之所以忽略文学研究方面的问题,是因为他们过于关注外交史、军事史和经济史方面的研究,因此,文学研究者理所当然地需要侵入和占领毗邻的知识领域。
某种比较狭隘意义上的美学价值——往往只是文体风格、篇章结构或一般的表现力等某一特点——加以考虑。
如果只限于阅读名著,不仅要失去对社会的、语言的和意识形态的背景以及其他左右文学的环境因素的清晰认识,而且也无法了解文学传统的连续性、文学类型(genres)的演化和文学创作过程的本质。
“文学”这一术语的理由之一就在于它的语源(litera——文字)暗示着“文学”(literature)仅仅限指手写的或印行的文献,而任何完整的文学概念都应包括“口头文学”。
语言是文学的材料,就像石头和铜是雕刻的材料,颜料是绘画的材料或声音是音乐的材料一样。但是,我们还须认识到,语言不像石头一样仅仅是惰性的东西,而是人的创造物,故带有某一语种的文化传统。
文学与其他艺术门类不同,它没有专门隶属于自己的媒介,在语言用法上无疑存在着许多混合的形式和微妙的转折变化。
理想的科学语言仍纯然是“直指式的”: 它要求语言符号与指称对象(sign and referent)一一吻合。语言符号完全是人为的,因此一种符号可以被相当的另一种符号代替。语言符号又是简洁明了的,即不假思索就可以告诉我们它所指称的对象。
文学语言有很多歧义(ambiguities); 每一种在历史过程中形成的语言,都拥有大量的同音异义字(词)以及诸如语法上的“性”等专断的、不合理的分类,并且充满着历史上的事件、记忆和联想。简而言之,它是高度“内涵的”(connotative)。
它不仅陈述和表达所要说的意思,而且要影响读者的态度,要劝说读者并最终改变读者的想法。
文学语言深深地植根于语言的历史结构中,强调对符号本身的注意,并且具有表现情意和实用的一面,而科学语言总是尽可能地消除这两方面的因素。
诗的语言将日常用语的语源加以捏合,加以紧缩,有时甚至加以歪曲,从而迫使我们感知和注意它们。
我们还必须认识到艺术与非艺术、文学与非文学的语言用法之间的区别是流动性的,没有绝对的界限。
由此至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一部文学作品,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而是交织着多层意义和关系的一个极其复杂的组合体。
现代的艺术分析方法要求首先着眼于更加复杂的一些问题,如艺术品的存在方式(mode of existence)、层次系统(system of strata)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