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好天气》中印象深刻的情节(157)——好褔的新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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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好莉教好褔走路,教他像个正常人那样“抬头挺胸”“摆手”“先把下巴抬起来就能抬头”走路,但弟弟不愿意配合,也不觉得要学习这样无聊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姐姐骂跑了。而妈妈黄招娣以好褔流浪多年,被老驼子带坏了为由让女儿不要对儿子那么严格。这里没有写萧木匠什么态度,想来这些事情也不用他操心,毕竟从前来看他对孩子们管教得也少,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爸爸还是没能有保护女儿的心,着实让人有点失望。

后来,夫妻两人一同做了个决定——放弃对好褔驼背的矫正。一方面是他们觉得孩子抗拒,再者就是因为怜爱,儿子以前受了那么多苦,再受这种苦实在不必了。文中说,驼背儿子也是儿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千万不能再让他受苦了,他愿意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驼背就驼背,随他去吧。

但从另一个角度说,这种教育态度,也算是开明了。

儿子魂魄归位的时间大概有半个月,萧木匠夫妻允许好褔出门了。不过并不是独自一人出门,好莉总会跟在后边,拿根笤帚跟在后边。她在沿途不停地扫,为的是遵守父命,每扫一下都是为了将妄图近身的妖魔鬼魅赶走。

一路相安无事,直到他们走到德奎德康家门口时,画风突变。

七奶奶家的两妯娌坚称好褔是个鬼,她们给自家孩子说,好褔装成驼子无非是想麻痹别人求得可怜罢了。她们还使劲挥舞一捆蒿草,对着好褔念念有词,并坚持将孩子们拉扯进屋里去。但,小孩子们哪里管那些,他们亢奋且惶恐,于是即便离得老远,也冲姐弟俩喊,鬼来了,鬼来了!鬼魂不准从我家门前过!

作为保护弟弟的好莉当然不允许这样的咒骂,她更要表达与对方划清界限的立场。除了用随身笤帚扫三下,还在那两家的台阶下划线,那是一条警戒线。做完这些,她还要对那几个孩子回嘴反击,你们自己才是鬼,你们一家都是鬼,只有鬼才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嗯,这嘴皮子练出来了,大有抓乒乓球那天辩理的气势。

对于村里对他有恶意的好褔来说,这些眼神或者语言并不能起到任何攻击作用,他反而觉得有趣。甚至在与德奎小儿子对视的时候,他会故意撑大眼眶吐出舌头,扮成鬼吓唬对方。看到那孩子吓坏的样子,好褔就自得地笑了。

萧家儿子的归来对绝大多数村人来说,都持欢迎态度。但这并不代表什么,质疑和倒闲话的心并没真正安分下来,关于接下来要发生的奇事,我只能说,苏童的想象力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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