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空纠结,挣扎了一天,大约傍晚时分,一场春雨还是在期盼中降落了下来。
晚餐,春笋上了餐桌,一盘春笋炒肉,芳香四溢!望着窗外声势渐增的春雨,明天及未来的几天,山间野笋应该全部破土而出了吧!
今天早上带着侥幸的心情,去山间晨跑。一路上,左顾右盼,看看路边的毛竹底部有没有抽出新笋,结果还是有些失望,并未见到一根新笋!
越过老家的后山,路边上有几株香椿的树苗,大约1.5米高,分叉开来的树枝上,有一些嫩芽儿,娇滴滴的,带着露珠,我毫不犹豫地跑上前去,一只手按住树枝,一只手去掐嫩芽儿。我把掐下来的嫩芽儿,拿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呵呵,今天没有找到竹笋,掐一些春芽回去,也是不错的”,望着这一把嫩芽儿,我自言自语地说到。
走在路上,我的眼睛不停的上下左右来回搜索,生怕漏掉了一株香椿树苗。生长在路边的香椿树,不用很费事,伸伸手就够得着,轻而易举就可将嫩芽收入囊中;生长在路边下面的树林里的香椿树苗,采摘起来就有一些麻烦儿,我需要先伸脚去探探路,看看路边的茅草下面是否有孔洞、坡面是否打滑,提防踩空、摔跤,然后在翼翼小心地走到树下,如果树枝高过头顶的,就需要用手将树枝掰过来,用力压低,再用另一只手去采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我采摘了一斤多。
来到每天跑步预定的终点,我脱下外套,向山顶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向树林里搜索猎物,如果看到“猎物”就果断出击,雨后的树林,有些湿滑,有时候眼睛只顾盯着枝头上的美味儿,却忽视脚下的小陷阱,结果结结实实地摔了几跤,裤脚上也沾了不少泥土!拿着一大把嫩芽儿,从树林艰难地钻出来,回到路面上,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突然一小片的香椿树苗映入眼帘,并且都不是很高大,分布也比较集中,我快步如飞地走过去,看了看地势,将一些刺条、荆棘移开,随后就没入树林里,伸手矫捷地搜刮着一株又一株,一枝又一枝,瞬间,原本已吐绿的小树苗又变成了秃顶,我用手掂了掂,约摸着,有三斤多,随身带的塑料袋已经盛满了半袋。已经这么多了,我打算返回,望着还没采摘的树苗,心想:暂时先留着,明天再过来!
回到水泥地儿,将采摘的嫩芽儿整理一下,把裤腿上的泥巴给拍了拍,准备收拾回家。走在回家的下坡路上时,路边的坡上一棵80公分高的香椿树苗引起了我的注意,呵呵,准确地说,引起我注意的是那略带红色的鲜艳艳的嫩芽!人啊,总在大自然的赠予面前,毫无收敛!我迅速爬上小山坡,顺手掐过嫩芽装进袋子,在准备下坡时,又本能地向前面望了望,“天啊,前面的树林里还有这么多”,我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提上袋子,赶快钻进树林里,树林里原本有一条小路,将山坡分成了两半,但已被疯长的树木野草把小路给吞噬了。我瞅了瞅,心想:已经在前面采摘了那么多,这里就只采摘那些叶子比较肥大的吧,那些刚刚冒头儿的小嫩芽儿就留着下次采摘吧!说完,对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一把拽过些长势旺盛的树苗,三下五除二将嫩芽儿薅进袋子里,短短一会儿时间,就已满载了。提着满袋子的香椿芽儿准备返程,我仔细用手掂量了一下,差不多有六斤!
快要到家时,二婶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问我:是不是早上弄的?我回答说:是的!然后她看了看,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打开袋子,将里面的嫩芽儿倒出来,说:这里面大部分都不是香椿芽,有些只是相似!说完,她把她挑选出来的香椿芽让我闻了闻,确实味道不一样,望着挑选出来的几株香椿芽儿,不免有些儿失落,翻山越岭,竟然整了那么多假货回来!
看着堆在路边的那些假货,心里也渐渐释然了,有时候,出发了不一定能抵达,但是不出发,你就什么也遇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