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湖景风光、贝克尔农场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
今天伊始,我想谈一点题外话。下午给学生上课时,为了弥补昨天没有语文课而没有讲故事的遗憾,而选择延后一天,把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讲给了全班学生们听。在讲述那段残忍历史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所有人在听到日本士兵那些惨无人道的侵略手段时,眼睛里蕴藏的愤怒和坚定,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个无忧无虑的半大孩子,可是耐不住他们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当我转身在黑板上缓慢而沉重地写下“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这几个大字时,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哭泣声,我摸着他的小脑袋询问原因,他接下来哽咽的带着抽泣声的话却令我一个成年人不得不敬佩:我太感动了。一个孩子被这样一段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历史感动到哭着停不下来,我从没想过,这些孩子的内心会这样柔软,而我们也是一转眼从孩提时光长成了大人模样,却鲜少能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感动到涕泪泗流,我们还不如一个孩子。
看着他们对这段历史发自内心的敬畏,我打开教室电脑打算为学生播放纪录片,盯着电脑的一个恍惚间,屏幕角落“滴”地跳出一个小新闻——“余光中先生于香港病逝,享年89岁”。 盯着这几个字以及照片里头发花白的老人,我怔怔地站了很久,直到学生们提醒我纪录片开始了,我才回过神来。
乡 愁
余光中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这首《乡愁》我想我们都不会陌生,从小到大,无论从课本上,还是老师的口中,或者各种文学作品里,它总以表达思乡感情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的《听听那冷雨》也是写尽思乡情怀。“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余光中老先生的作品也如同这个雨季,缠缠绵绵久久缠绕我们的心中。一位文学家的离去,就如同夜空最闪耀的星辰陨落,从此人间便少了一个用文字为我们指引方向的人。这该是我们所有人的遗憾。
言归正传。
我们的大哲学家梭罗终于为我们揭开了瓦尔登湖的真面目。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像瓦尔登湖一样的心灵净地,这里湖光山色两相和,风景宜人,偶尔飞鸟略过,带着蜻蜓点水的姿态,给人们的心里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这片湖,是像冬季日落以前,在西天的云层间露出的晴空一样的颜色,青蓝如同玻璃般清透,从稍远的地方看,它仿佛比蓝天还要蓝上几分,那是一种美丽得无与伦比而又难以言喻的淡蓝色,像柔顺的丝绸或者刀剑的霜刃般,反射出闪闪的光芒。这样一片如梦幻般神奇的湖泊,以及那让梭罗可以自由放飞自我的贝克尔农场,加在一起,恐怕是每个人都曾无比向往的世外桃源,一个可以令成年人欢愉胜过孩童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