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路蔓蔓和麦子性格和理想如此共通,我一直想极力撮合他俩速配,可是我却发现麦子却不愿意和我做同“道”中人。
而是每回都痴心妄想的将我尚未染指和不想染指的范琳琳和妖妖作为意淫对象,对于这个,我发挥了我姓氏的优越性,就是“是可忍,舒不可忍”。
也许我们男人花心是天性,因为我们就像狗一样的永远不嫌肉骨头多,而总是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曾经问麦子有没有喜欢过苏蓉,麦子则嬉皮笑脸的说,我没有喜欢过,我是爱过!
对于这个纨绔子弟的话,我当然不信。
我也曾经问过苏蓉有没有喜欢过麦子,苏蓉则眨着眼睛问我,你感觉呢?
我感觉,我能感觉到什么!
每当深夜,我都想感觉一下,可是结果思绪满愁肠,我不得不起来点上一根忘忧草的烟,在漆黑的夜里妄图用烟头的星星之火来指引方向。
可是,我永远也忘不掉麦子在那个兵败麦城的足球之夜,坐在我们教学楼顶层平台抽着烟,看着星星,迎着凉风,却留着眼泪。
而靠在他身边的则是满眼柔情蜜意的苏蓉!
而我像往常一样的LOSER一样默默的退出了平台,也许我在心里放了一把匕首将刚才看到的事实割走了,而记忆里却放了一把锁,想将这一段往事尘封。
滚滚红尘里有太多的真真假假,我选择了遗忘!
路蔓蔓的吉他水平进步神速到了令我惊讶的程度,每周当她找到我练习的时候,我看着她指间磨起的那层新茧子心疼不已。
而和她吉他水平进步神速相对比的则是,她的床上功夫则陷入了瓶颈,甚至出现了倒退,每次都不会咬着个嘴唇,跟被我强奸一样,有时候连声呻吟都没有。可是当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她却像章鱼一样把我束缚进肉欲里,让我难以自拔。
每个月的18号,是我心绞痛复发的日子,因为这是我的房贷还款日,每每我看着我银行卡里的余额数字就痛苦不堪,然后后悔上个月不该和麦子出去吃饭,不该和妖妖去唱KTV,不该抽什么苏烟,也不该和路蔓蔓做爱的时候奢侈的用杜蕾斯超薄款,用社区老太太在路边发的普通的就能省下不少钱。
可是这都是马后炮,毕竟花了的就花了,唱了就唱了,再不还钱银行就打电话了。
我把所有的银行卡账户余额查询了一遍,最后连口袋里的钢镚算上可还是不够,我一脸惆怅的想抽根好烟来解解我的千古愁。
可巧合的是我口袋里空空如也,正好也没烟了。
可是我却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几张票据, 我这时候才会匆匆忙忙的想起来,我上个月出差的钱貌似还没有报销,这样就够了。
我抹抹头上急出的冷汗,却发现我上班要迟到了。
生活几乎每个月都如此,我就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而欲望却像鞭子一样不停地抽打我,让我不停的东跑西颠。
而我庆幸的是,我比我那些同学早了很多当上了房奴,他们前几年还嘲笑我是房奴,可是转眼发现这几年他们赚的那些钱算算别说付这几年房子溢价,连贷款利息都付不上了。
而随着他们年龄逐渐增大,刚需的时候到来了,他们和我比不仅仅是鞭子抽打了,而是后面有把狙击步枪跟着随时准备爆头了。
我这时候也开始理解起麦子当时说的那句话了,你这样的穷光蛋,在北京这个地方连个梧桐树都栽不下,还想要苏蓉这样的金凤凰,想的美吧!
我一到办公室二话没说就和相熟的同事要了一颗烟去卫生间点上了,我同事则默契得笑着跟我说:怎么来了啊?
我羞涩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不小心的还以为是我大姨妈来了,其实是整个办公室都知道是我还房贷的日子来了。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烟确实是个好东西,虽然尼古丁会伤害肺,可是至少在人难过的时候麻醉人的情绪,不会伤心。
可是今天我确实有些伤心,因为当我乐呵呵的拿着出差的单据去报销的时候,让我五雷轰顶的是我们的部门经理竟然出差了。
我靠,我第一反应是你这个龟孙,你出差不和我汇报一下,可是冷静下来我才想起来,他压根跟我汇报不起来,他是我上级,我凡事貌似需要跟他汇报的。
我如坐针毡的想,难道是天要亡我吗?我知道家里是没有指望了,我妈妈为了给我凑买房的钱,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借全了,不对应该是连七大姑八大姨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借了。
我想了想周围的人,麦子我实在张不开口了,不是我脸皮薄,而是我到开工资之前这段时间麦子就是我的粮票。
我正想着呢,心慌的时候,我却看到电话里谁打进来,关键时刻竟然是妖妖,说不上是雪中送炭还是抱薪救火了,因为之前妖妖全部身家的六万块钱已经借给我了。
舒童哥哥,干什么呢?
想你呢?信不!
不信,你肯定不会想我,你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好像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句,想提醒她说,上次你老母不是让我给你打电话了吗?
舒童哥哥,今晚有事吗?
我犹豫半天想了想说,妖妖,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呗!你是我恩人,我能做到肯定能做到!我爽快的答应说。
舒童哥哥,你能今晚去我家一起吃饭去吗?
我一听这话耳朵耸动了一下,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去妖妖家里吃饭了,以前逢年过节的我孤零零的在北京,我都盼望着妖妖给我电话去她家感受一下北京这个冷酷城市的家的味道。
可是现在我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不为别的,就单单的因为我和铁娘子这老板雇主的关系,就够我别扭的,虽然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很少提及公司的事,可是铁娘子也喜欢冷不丁问问我普通员工对于公司新的政策和规定的态度和意见。
你说你让我怎么说,拍马溜须不是我强项,实话实说吧,又怕触怒龙颜。
其实我在公司和铁娘子的关系根本没人知道,因为当时是在人才市场偶遇的,铁娘子录用我之后,也叮嘱过我不要暴露身份,还鼓励我说,是钉子总会冒尖的。
这几年我也相信这句话,也因此我在公司做的是兢兢业业,唯一的不满就是我上面有个很装的项目经理,可是我从来没有在铁娘子面前告状。
我之所以现在不太愿意去妖妖 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妖妖长大了,我心里却隔阂了,以前的时候,我可以指导她作业,可以和她谈论兴趣爱好。
我可以手把手的教给她弹吉他,可是越长大越发现,我越来越想远离她,因为我以前从她眼睛里看到的是纯真,我怕有一天在她眼睛里看到的成为了欲望。
可是眼前的事情必须解决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最后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我听到了妖妖在那头的欢呼雀跃,那声音单纯干脆就如同我第一次教会她用吉他弹两只老虎一样的。
我挂断电话,还贷款的事情却再次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