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飞过去的一窗又一窗的景色是树,几乎全是树。
伸了出去的玉米叶像是挑衅一般站在他们身前,薄雾初升,根本看不清那些隐藏在低处的密密麻麻的锋刃。那些绿的好似中毒了的树刺啦啦的站在那里,僵硬不动,昏迷了的土地,贫血的天空,树在,有一种东西疯狂地蠢蠢欲动。
1没有太阳,没有风,没有雨,树就在那里,就像从未在场。那副形状可真是凄惶,毫无美感所言,也不曾结过什么果实,辗转其身竟然吝啬至斯的方寸之荫。倘若这个世界没有火,他可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在担心?
依然站在那里的,从干裂的土壤中生长出的向着那虚无缥缈的是一颗怎样全然不顾的心?从此有了光,从高高的繁密的枝叶中泄落、旋转、闪闪发亮的。
2可是那些丰沛热烈的骄傲着的,不惧怕一切信仰,已经疲于奔命了,看在谁的眼里了?是不是一转头就忘记了?一个冠脉堂皇的无赖走过来:哪有什么值得一过的人生?
3童年,被烧着的火柴烫过的手心留下一颗象牙白色的小疤痕,现在摸上去好像还会感觉到一种温热的疼痛,记忆着实可怕,所有留下印记的都成为了痛苦,唯有选择释怀吗?或者故作释怀?
4哪里有一个孱弱丑陋一无是处的男人?决计不会回头看我,或者开口对我说一句这个世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