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祭拜故去亲人的季节,这几天的雨呀,大大小小,占了白昼与深夜,弥弥洒洒,让这遥不得见的思念也沾染了雨丝的沉重,让念着的人生生的疼。
看到大姐二哥小妹他们早早去给大哥献上一束鲜花,给母亲的坟茔修整除草,自己却没有办法去亲手在这个节气里给故去的亲人烧去一缕自己的思念,甚觉遗憾。
忽然想起九七年的时候,初中同学英子在十八岁的年纪骤然离开人世,九九年刚好我在县医院实习,和几个初中同学念叨起英子,就想到她的墓前看一看。
她的坟茔小小的一团,在靠在村子的一片麦田里。坟茔边种着一片萝卜,过去的冬天里应该没有采收,不见萝卜,只有高高的萝卜苗上有粉紫色的蝴蝶状花儿三两成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那一次的扫墓没有伤悲,只有回忆青葱往事时的怅然,一起长大的我们都在奔跑挣扎流连,唯有她,在最好的年华里,安眠在四月的麦草地。
大哥的墓前,总是有新鲜的拜祭痕迹,几杯清酒,几根燃过的香烟,正在绽放的菊花......受过他恩惠的陌生人,与他交好的友人亲朋,都把对他的一份份的思念,那个爽朗可爱可亲的大哥。
去年的暑假,七月的傍晚,西坠地金乌收敛了刺目的光芒,把自己憋成嫣红一片。我在玉米地里掰玉米岔苗,母亲就躺在旁边。一边听手机里轻柔的音乐,一边弯腰把或粗壮或纤细的玉米岔苗儿一个个折断扭掉。清风吹拂余晖漫天,我在母亲的身边劳作,没有悲伤没有思念,累了就坐在她的旁边,帮她把周边的杂草一一拔除,再给已经生根的菊花培培土。什么也不说,心里一片宁和淡然。
愿你们在另一个世界里顺意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