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御王殿下求见。
沈亦娆从君景行的怀里抬起头来,“御王殿下此时求见,想必是有要事,臣妾就先回梨棠宫了。”说着,从他的怀中退开,行了个礼,向殿外走去。
君景御身着一袭月牙白的直襟长袍,站在殿门一侧,沈亦娆面部含笑,冲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君景御却并不领情,对沈亦娆表现出来的善意视而不见,他冷冷地盯着沈亦娆,和君景行神似的眼眸里写满了对沈亦娆的警告,直到殿内传来君景行的声音,君景御才冷哼一声,推门进去。
沈亦娆目光深沉地盯着君景御的背影,心下若有所思,这个御王,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表现出了恶意,究竟是单纯的因为她这张脸还是他查到了些什么?如果他当真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身份可疑,那是不是表明君景行也已经对她起疑?
她垂下眼眸,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转身离开了正阳宫。
正阳宫内。
“皇兄,这个沈亦娆有问题。”君景御大步流星地走到内室,“我查了沈长庆,他当时不喜嫡女,便将她送去了乡下的农庄上教养,我派人去了沈亦娆长大的农庄,可是原本照顾沈亦娆的下人都被杀害了,现在庄子上的人都是后来新换的,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将真正的沈亦娆掉包了,换成了现在宫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
君景行没有说话,这些他自然知道,他甚至比君景御更早的查到了这些,而且他还知道是他们的皇兄君景彻出的主意,让武凌风将沈亦娆送来南君。
“我还是觉得她就是元安,你说她的眼里对你没有恨意,可若她只是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呢?她不仅容貌与元安神似,年龄也与元安相仿,而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绝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教养出来的。”
君景行的眸子闪了闪,是啊,或许,她只是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呢。君景行默不作声的听着君景御言辞激烈的分析,非但没有露出不安,反而隐隐有几丝喜悦。
对他而言,沈亦娆就是元安并非坏事,那他这一生中所有超出预料的情感,无论是年幼时体会到的善意,还是这些年来他心中的愧意,甚至包括他的爱意,都完完整整属于同一个人。
只要,沈亦娆永远不恢复记忆就好。
“皇兄,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君景御盯着他,沉声说道:“我说沈亦娆很危险。”
“我记得我从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和你说过,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以后,不要再去查她了。”
君景御还欲继续劝说,却看见君景行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中窝着一团火,“行,你的事我不过问。”说完,一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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