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我和康先生的约会日。白天送乔去幼儿园时，和他说好晚上在爷爷奶奶家睡，他爽快地答应了。
没想到，晚上和康先生在外吃完饭散步时，接到乔奶奶打来的电话，说是乔哭闹着要找我们。
不是到了hold不住的情况，一般乔爷爷奶奶是不会来向我们“求援”的，康先生知道，一定是乔的情绪够猛烈。
于是打道回府。
康先生上楼接乔，我在楼下等。
看到乔小小的身子，安静地走下来。我迎上前，在楼梯口蹲下身，握住乔的手，默默地和乔四目相对。
过了几秒，乔细细的声音说：“妈妈，刚才我想你了。”
“哦，刚才你想我了，所以你都哭了，还叫奶奶打电话找爸爸妈妈了。”我回应，轻轻地抱了抱他。
那一刻，有什么在我心里流动。暖暖的，稳稳的。
我牵起他的手，往家里走。乔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安静地跟着我走。
一会，他兴奋地和我说起楼下的枇杷树：“我看到枇杷树上的枇杷好多都已经成熟了，有些已经被摘掉，还剩下几颗成熟的。”
“嗯，你观察到了树上的枇杷变少了。”
“是的，我观察到了。”
再没有更多的话。
到家，乔玩起乐高，康先生在沙发坐定。
“乔，虽然现在我们把你接回来，但爸爸还是有点生气，白天和你说好晚上住爷爷奶奶家，晚上又反悔，你破坏了爸爸妈妈的约会你知道吗？”康先生开口。
我看到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怔了一怔。然后说：“我也有点生气。”
我走过去，蹲下身，对乔说：“爸爸的意思是，爸爸妈妈约会一半被你叫回来，没办法继续约会，他有些失望呢。”
乔没有回应我，而是把头转向康先生，清晰地表达：“爸爸，我在生妈妈的气。”
康先生回答：“哦，爸爸知道了。”
我倾听他：“你在生妈妈的气，因为你想妈妈的时候，妈妈不在你的身边。”
“是。”乔回答。
接着又问：“妈妈，你什么时候能陪我在四楼（爷爷奶奶家）睡吗？”
“嗯，你希望妈妈在四楼陪你睡，这样你想妈妈的时候，就能看到妈妈了。”我回应。
乔说：“是。”
“嗯，妈妈知道了。”我说，“妈妈想和你确认下，你生妈妈的气，是因为这几天妈妈陪你的时间比较少吗？”
“是。”
“嗯，昨天晚上妈妈去运动，你睡着后妈妈才回来，你都没看到妈妈。今天又看不到妈妈，所以你都很想妈妈了。”我说。
乔点头。继续玩乐高。
我的心里踌躇着，是否跟乔表达更多。比如，妈妈也有自己想做的事，爸爸妈妈也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虽然爸爸妈妈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但我们都是爱你的。
而终究，这些话，被我吞了回去。
那一刻，并不需要这些语言的渲染，我相信，乔是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爱的流动的。
至于下一次还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会不会约会再次被打断，是未来的事情。
而如何面对康先生失落的情绪，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