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是我朋友里面最毒舌的人。
她也是我朋友圈里照片和真人相差最大的人,我并不是说她不漂亮,就像吉克隽逸的歌那样:我皮肤很黑。
苏瑾虽然毒舌,但却没有坏心眼。
每次我和苏瑾打麻将,苏瑾都会尖着嗓子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傻逼整个市也找不出三个。
我说:这么说就过分了吧,你他妈才是傻逼呢!我是有着才华的男人!
苏瑾冷笑一声:你可别恬不知耻的跟我俩扯犊子了,你还有才华?写几个字就有才华了?我他妈用脚写的字都比你用手写的好看。你不傻逼谁傻逼?
“卧槽,我那里傻逼了?你说,来!”
“哼,你要不傻逼就不会放炮了!这牌也打?”苏瑾把牌一推:“糊了,清一色。傻逼,拿钱!”
然后一脸嫌弃的接过我的钱,塞进钱袋里。
我和苏瑾是初中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单纯的小姑娘的,遇见男生和她说话都会脸红的那种。
可是每次看到我都是一脸的嫌弃。仿佛整个学校没有她再嫌弃的人了。
后来,也不知因为啥,可能是不再把自己当作一个女孩子,渐渐的,她和男孩子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苏瑾当时还是比较白的,嗯,比较白的。
虽然苏瑾不白不漂亮,但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有一天白下来,一定是个美人!
可能有人认识到了这一点,打算做个天使投资,所以,苏瑾的毒舌就有了用武之地。
当时有个小伙子写了封情书对苏瑾表白:苏瑾,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我都要追你。
苏瑾看了看他说:就你这小短腿,你可拉倒吧,你这腿跑起来还没有我走路快呢。回家喝点高乐高,再来点伴侣。每天一杯。
有个腿长的小伙子把署了名字的情书塞到她的书桌里,苏瑾把它还给了他说:地球很危险,回到火星比较安全。
直到毕业,苏瑾还是单身。
有次打牌,我和她说:瑾姐,做人有追求没有错,但是太有追求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有啥合适的妖精就收了呗。
苏瑾摸了一张牌瞪了我一眼:你管我?你瞅瞅你那个逼样,那个姑娘瞎了能瞧上你?
“唉,你还别说,真有姑娘。人家那不叫瞎,叫慧眼。”
“你可拉倒吧?确定不是斗鸡眼?”
“别说那个,你现在是不是吃狗粮?”
苏瑾瞪了我一眼,用力拍了下桌子,麻将都弹起来了,我当时眼前一黑:完了,这特么是要动手。
“糊了,给钱。”
后来上高中的时候,苏瑾和我虽然在一个学校,但是联系却是越来越少,市里的重点高中总是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让人只能在压力下寻求一丝生存的缝隙,学习也就成了每个人脑子里唯一想的事情。
这个时候,苏瑾有了男朋友。
“瑾姐,那个小伙不畏生死啊?那天带出来看看呗?何方神圣?”
“钟七,吃也他妈不能让你闭上嘴?要吃就闭嘴吃,不吃出门结账滚蛋。”
直到两人分手,我也没见过那个不畏生死的男人。
我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虽然苏瑾毒舌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做的饭真的蛮好吃的。
我总想着让苏瑾来我家,做顿饭,然后滚蛋!我不得不承认,气场强大的人总让其他人感到一丝不自在。
哪怕你在自己的地界上。
因为她会让你觉得那时她的地盘。
我特别喜欢苏瑾做的鸡蛋糕。
记得当时苏瑾在我家第一次做的时候跟我抱说里没有蒸锅,所以就不做了。
为了吃我放弃了生存的希望,硬生生的用电磁炉和一个盆组装成了一个蒸锅。
看着简易的蒸锅,切菜的苏瑾举起菜刀说:“钟七,今天大姐心情好,要不我他妈拿刀剁了你。”
有次我去找苏瑾,正巧赶上苏瑾室友生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瑾的室友。
那天苏瑾仿佛变了个人,整顿饭都在低头吃饭,对于我的挑衅只是瞪我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让我一度怀疑上帝是不是把她的说话的功能收走了?毕竟如此毒舌的人。
后来我和苏瑾的室友关系还不错,有时一起出去玩。
苏瑾给我打电话:钟七,聪明人向来不做糊涂事的。
虽然苏瑾根本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正经的话,但是那次,她很严肃。
后来,苏瑾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妖孽,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让我见过那个威猛的汉子。
但是,看得出来,苏瑾她们两个人很好。
祝福你,苏瑾。
End
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