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好像总期待着什么发生。妻子翻箱倒柜,给孩子们找端午用的红绳绳,不经意也找到了我以前的辟邪坠饰——一枚朱砂。这枚朱砂是前几年从网上购买的,自己戴了一段时间,因为勒脖子,天气又燥热,总是沾着皮肤,就卸了下来,同事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避到邪。
如今,虽然不是本命年,自己却总是终日心绪不宁,不能平静。不如戴上试试运气。
管灶日来了,上一组的王老师要跟我交接,我没答应,我说自己只是协助的,管账的事还是找另一位。中午,我去王老师宿舍整理我们的课题审批书。我的管灶搭档也来了,两件事搅在一起,同时进行。我在修改字句。他俩在讨论管灶。原来搭档早就计划好了,打算一次性从县城购买好一周的菜,来了放冰箱,让厨师根据菜自己搭配做饭。他觉得顿顿买菜太麻烦,这样做更省事,而且城里的菜要比山上贵。如果有什么缺漏的,再补充点。至于晚上的饭,他说其实人们不爱吃外面买的挂面,不如让厨师自己和面吃手擀面。我总觉得厨师每天尽心尽力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晚上天天做手擀面是不是有点过分,但转念一想,他管的灶,我何必建议,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周五,端午节临近,老天终于绷不住,下了一晚上的雨,第二天也淅淅沥沥,一直没有停。原本燥热的天气,瞬间被雨淋的凉凉的,冰冰的。宿舍里,我不得不给自己套上秋裤,时不时开开暖风机。王老师中午来我宿舍商讨课题事宜。省级课题本来就规格高,他作为负责人,参与者就只有我和另一个人,能协助他的只有我。我们俩显得势单力薄,他很想让语文组其他三位老师也加入,不要他们做什么,只让他们撑撑门面,可其他几位貌似都不感冒。别的学校求都求不来的事,在我们学校就变成了落水狗似的,人人避之。后来听王老师说,其中一个被校长拉过去参加课题了。我们推想,想必剩下的两人也被拉过去了,语文组就五个人,这叫什么,学理科的校长是不是要拆台,还让王老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