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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左上智齿不小心被硌，牙根剧痛一阵。此后每天都会不定时地抽动疼痛一分钟左右。这颗牙自长出就质量不佳，还粉碎性掉渣。因担心情况加重，害怕这种疼痛是“火山爆发的前奏”，今天专门去牙科问诊，想知道是否必须拔掉，是否还有其它选择。
由于距离近，且停车难，所以还是选择坐公交前去。记得以前上班经过这条路坐公交的时候，公交车上都是以年轻人居多。后来开车通勤，再后来单位也搬远了，就很少乘坐这辆公交车了。
今天是上班时间坐上了公交，车上却大多数是中老年人。下车后发现还有许多是跟我一起一道去口腔医院的。是现在经济下行，导致年轻人的就业压力增大，不得不选择更远或者更便宜的地方居住和工作，从而减少了在这条线路上的出行？还是各单位腾退，搬离市中心，使得原本在这里上班的年轻人也随之离去？不得而知。但眼前的这一切，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似乎缺少了往日那种生机勃勃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沉闷和寂静的气息。
到达口腔医院之后，错过了挂号条上的取号时间。去窗口办理退费，同时想试试能否还能挂到号。窗口的小伙子真是能干又机灵，还特别友善。迅速地帮我退了费，又迅速地帮我观察是否有剩余号，很快就帮我挂到了同一个大夫的最近时段的号。我对他真是心生感激，连连道谢。
到诊室的时候，还没有见到大夫，助手热情地问候了我的情况，先让拍片，然后回来再看。拍片时放到咬合一下放到牙齿上的小牙片，快速又便捷。拿片子给医生看，医生建议拔掉。因为害怕拔牙，我很纠结，躺上去又出来。医生态度好，表示尊重。
看到大厅里拔完牙的人情况各异，更犹豫了。有的肿了，有的还要住院，大多数人的说法是并不碍事，只是轻微的疼痛，冷敷一下就好，而且疼痛期很快就会过去。
在纠结犹豫之下，离开了口腔医院。
上午还有点时间，就到了家门口的医院，想再去问一下。分诊台的护士很友好，建议不疼就先不用拔，如果怕疼起来难熬，就让医生先给开点消炎药。
然后就进了医生的诊室。医生初次看的时候还看错了位置，在我的重申之下才找到位置。然后让我去拍片，我想着也无碍，那就再拍一下。没有开缴费单，特意问了医生，他说可以下午一起再交。
于是就去拍片。给拍片的男医生惜字如金，示意我把防辐射的罩子戴上。那是一个既没有粘胶，又没有什么带子可固定的长方形垫，我并不知道要放到哪里，也没有太当回事，就用手握着放到了身前，而且胳膊还露在外面。医生也不多说话。
等开始做，我才发现做的是CT全扫，设备在脑袋周围转了一圈。
结束后他说出惜字如金的三个字，“找医生”。我再问去哪里取报告，他复读了一遍“找医生”。
然后我又返回诊室，医生说下午直接来拔牙，在我的追问下他打开了电脑上的记录，看了一下CT图，没有很多解读。
我走出去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回过来问如果不想拔呢？先把拍片的收费单开出来，我去交一下费。医生很不悦，说了一句：“不拔牙拍片干嘛？”
我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句，拍片可以看得更清楚啊，想让您评估一下。
说罢，我想我完全可以更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难道不是吗？我是来问诊，难道来了就一定要拔吗？不是应该听一下您客观的公允意见吗？答案里只有拔牙这一个选项吗？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想着下午去取CT片。拍片处医生告知片子不能打印，需要的话，去找医生开刻盘的缴费单。
我本想把一股脑的不满跟他说一遍。就看一个智齿，有必要拍CT全扫吗？他照旧回答三个字“问医生”。让我后半句“拍CT全扫的时候也不告知如何做防护”硬是没能说出口。
到了医生那里。心里有很多想问，但又语塞了。下午时分，医生的态度倒是好多了。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刻盘是自费的，医保不报销。
本来想去看一下，让医生评估一下客观情况，选择一下方案。但这些都多想了。去哪个科室，意味着科室做的业务就是你的选择。
医生不容易。工作环境差，压力大。
大家也都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