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李叔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字友搞了一场很随意的书法比赛,地点借用在我办公室楼上,作为办公室唯一女性,当然也顺带借用我当一次服务员了。
3点,李叔带着程叔、胡叔,方叔和汪叔他们准时来到我办公室,给四五个大老爷们儿端茶倒水、研磨、洗笔、铺纸等杂活全使唤在我身上了。
他们先是“卖”一圈烟抽着,然后七嘴八舌发表一下对即将进行的比赛的一些想法,想尽可能多的为自己准备不足谋取一点儿小福利,不至于太跌相了,尽管在外人面前那都是傲气得很,但在这里几人都半斤八两势均力敌,谁不知道谁啊,厚脸皮为自己谋福利才重要呢。
我则忙着烧水、泡好红茶,然后取出他们的纸一个个铺好,看他们叽叽喳喳大有要吵起来之意,不经意走过去大声重咳一下,说:各位叔叔们,准备工作都好了,要开始嘛?
随后,一个个掐灭烟头,做一下热身,等确定他们已摆好姿势,我倒数321,掐表计时。霎时只听沙沙的毛笔在纸上龙飞风舞。
本次比赛:用自己最擅长的字体写同一副字,连写5张,然后投票选出其中佼佼者,当然票数最低者罚回去用小楷练习朱子家训,然后还要请客吃饭。
我是外行,不会胡乱对他们写得字有任何评价,想评价也不懂嘛。故而是最合适的计时人员,只盯着手里的计时器。本来三局两胜半个小时就可出结果,而事实实在过于意外,不知是有意还是确实难分伯仲,每一次都是一人得一票,这狗血的概率事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最后的最后,他们也不在意输赢胜负,反倒彼此虚心请教,指点一二。
他们不是初升的太阳,却比初升的太阳犹有激情。眼见天色渐黑,讨论声依旧高涨,实在不忍心打断他们的的气氛,他们不走,我自是不能闪人,只得继续陪着。直到一个个肚子唱起“空城计”,抬眼窗外伸手不见五指,才着急忙慌的赶去饭店“搓”一顿。
饭桌上,程叔兴致不减嚷嚷着要擦酒,除了书法、画画、打球,还爱喝酒,李叔会写字,能写文,爱唱曲,烟抽得凶,唯一酒精过敏,胡叔晚上8点还有课不能多喝,汪叔身体不好也不能喝,剩下只有方叔陪着喝一点儿了。除了李叔,没人知道我会不会喝酒,而我要表现得淑女留个好形象,也就表示以茶代酒。
我早已饥肠辘辘夹菜垫肚子,尝了几口菜,味道咸得忍不住要吐出来,真是要打死卖盐的。这样口味重的菜没吃几口,肚子都被茶水撑饱了。再看喝酒的那两位,大概方叔平时不大喝酒,真心喝不了多少,然后程叔就一直嚷嚷着没人陪他喝酒。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几乎独酌,越喝越没劲的状态,站起来豪爽道:程叔,我来陪你喝,但是我喝啤的。
接下来,我就从默默无闻填五脏庙的人转变成陪酒的人,且一下子成为了话题中心,至于什么话题,老生常谈查户口,你们懂的。虽然我的酒量也不咋地,但是2对1,相比1对1还是有一点儿战斗力的,起码酒桌上唯一好酒的程叔灌多了。
喝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酒精伤身,还长小肚子,但是有时会喝一点酒,在一些场合反而很容易的就拉近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