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罗布林卡大门口,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我在不远的一排贴满虫草和红景天等药材广告的四川小店中,选了一家次污涂点的店吃了碗污涂面,按照我提前做的功课准备前往哲蚌寺。
出了罗布林卡的门,几辆人力车过来问我去哪,我没搭话站在马路边叫出租车,问了几辆车都不去,心里有些着急,自己暗示自己不急要慢慢的慢慢的。来前的同事小妹预警告诉我在西藏最最重要的就是脑门上刻一个字“慢”,什么都要慢,行动慢,说话慢,心慢。她说她上次来从珠峰回拉萨,以为从海拔5000多下到拉萨海拔3500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结果遇点事心急了点就高反了,我记着她的前车之鉴,心里反复的提醒自己。
拉萨的出租车美其名曰“出租车”还不如叫招手停,我上学的时代在改革开放初期,出租车还是很奢侈的年代有一种产物叫“招手停”,一种比公共汽车小些的可以随时招手随时停,一块钱走天下没有车站的车,那是一个时代的标志。
拉萨上车一并10元,车上即使三个人了,也可以再寻找一个乘客塞满整个车。我叫了10几辆车都说不去,正值当午,烈日炎炎,我转身问一辆一直跟着我左右的人力车,“哲蚌寺很远吗”?他说:“不是很远,在拉萨的郊区山上,出租车上不去,而且就是去了只能停在山下,你自己还要走上去“,“坐我车去吧,我给你送到门口还能兜兜风”“多少钱”?我问他,他说“200”,我思考了10秒,问他“150”去吗?于是我上了人力车。
看着他吃力的背影,心里一种地主剥削阶级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咱一贫下中农大众苦大出身,实在没有欺诈压迫别人的强大心里素质,我偷偷用围巾把脸藏了起来。
师傅骑了半个小时,身边车辆明显已经渐少,看来已经远离市区了,我问他还有多长时间,他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