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烟火味

余秋雨说:“像城头飘来的歌,像枝头栖息的鸟,我们迟早都会消失,唯有善与爱才能永恒。”对呀,每个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那是独特的爱的味道。香甜、温暖…                                         

——题记

家的味道是外婆亲手煲的汤,浓郁的香气充盈整个房间。每一碗汤都是外婆深深的爱,她的爱为我构筑了港湾;家的味道是外公戒不掉的烟,烟气弥漫熏黄了指头。每一丝烟气都注满了外公的忧愁,蜡黄的双手托着我长大;家的味道是妈妈亲手编制的毛鞋,温暖而又踏实,每针每线连着儿女的温暖。一双粗糙的手缝缝补补,为我织出人生的道路;家的味道是父亲爱喝的药酒,醉人的香气弥漫,一口一口喝着醉人的酒,岁月点点蚕食他的身躯慢慢弯下。可他依然用宽广的双肩为我撑起一片天。

儿时,家是一个充满饭香的地方。在外面奔波多了累了,就想回家吃顿饭,重整精神。耳边总会响起着母亲的呼喊的声音“…回来,吃饭咯!”中学时代,父母牵,未远行。家就是一根长绳。无论我在哪里,总是觉得家在束缚着我去寻找广阔天空的步伐,总是幻想着某一天不再受着父母的捆绑,梦想着寻觅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无拘无束的家,可后来才知道自己就是风筝,即使飞向蔚蓝天空,线的这头,还在父母的手中拽着。大学的到来,我才明白一个真理: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父母外出打工,自己孤身一人寄居人下。无论亲戚对自己有多么好,可依然没有家的味道,没有归家的感觉。回忆中的家是宽大的坝子,两层的楼房。楼房前面还有两棵老树,一棵是枇杷,一棵是桃树。并不是不想种其他树,而是父亲说这两种都是你爱吃的。每当到了收获的季节必定要爬树摘果,满满的一箩筐,心中充满丰收的喜悦之情,其中不仅有瓜果的香甜味,还散发着浓浓幸福的味道。父亲将果实分享给街坊邻居,带给邻居的并不只是瓜果的芬芳,还有将幸福的味道传播。这就是父亲带给我的家,幸福弥漫。

直到如今,我一共搬了三次家。老家是儿时的家,时隔今日,回忆开始渐渐模糊,只能依稀几个画面。记得外公老坐在屋门口,指尖衔着一根烟,每说一句话就云雾缭绕,四周充满了烟草的气味。掉下的零星的火苗常把我的衣服烧出个洞,这时外婆老说他“你这老烟杆迟早把自己赊进去”。外公回答到“你一天别管我,我知道。”就这样两人便吵吵起来。家里顿时就热闹不凡。可这种场面我已许久不见,那外公身上的烟草味也在我的记忆里慢慢消失。记得老家是两间大泥房,上面的泥房是厨房,下面的是卧室。从上面到下面的房子脚程只需要一分钟。家里最豪华的东西就属电视了,每天我都恨不得挂在上面。写作业的地方就是睡觉的地方,睡觉的地方也就是吃饭的地方。那个地方充满了外婆的味道,米饭的甜味,蔬菜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老家屋顶悬挂着一顶吊扇,咯吱咯吱的为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凉爽,同时家里也充满了灰尘的气息,扬尘布满了家的每个角落。这就是属于我自己老家的味道,烟草和灰尘交织的味道。

家的味道不仅是建筑的灰尘气息,更是全家人齐心协力共同搭建的爱巢。这个家由爱而构建,它可以为我遮掩风雨,可以任我生气耍赖,可以陪我哭陪我笑。这个家是我们一家的所共同筑成,它有着独一无二,只属于我们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可复制,只此一份。三毛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家,是一个人点着一盏灯在等你的地方”。如今的我,孤身一人在外,难免磕磕碰碰,难免伤心哭泣,心里时常涌起家的味道,一种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味道。那一盏灯的烟火味让我心神向往,恨不得时间突逝,让我回到那个家、嗅嗅那烟火气。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家的味道是由家人所决定的。物是人非,“家”便不是家了。刘禹锡曾经在《陋室铭》中写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这是属于他的屋,无论房屋有多麽简陋,只要他的品德好就并不觉得没有什么简陋的了。我的家也如此。不管家在何处,只要有父母的存在,那便是我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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