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特别贪玩,暑寒假经常跟邻居家的孩子们,或同学们一起玩。有时候甚至于别出心裁,会玩些冒险性的游戏。冒险性的游戏,让我们一时痴迷,让我们忘乎所以,让我们不亦乐乎。
记得有一天午间休息的时候,我们五个邻居家的孩子,聚集在院落里的一棵大树下乘凉。这时一位年龄偏大一点的,我们平时称呼他为小哥哥的人说话了,他上穿一件白色的衬衫,下穿黑色长裤,说:“今天不玩过家家了,天天玩都玩厌了,我们何不玩点冒险性的游戏,怎么样?”
小哥哥的话音刚落,其他四位便异口同声道:“好!”
穿着灰色衬衫灰色长裤,外号叫小老头的即刻回应道:“好啊好啊!”
“我同意!”小茵子穿着花衬衫黑长裤,紧接着说道。
“我举双手赞成!”小猴子穿着一身黑衣黑裤,举着双手说。
“我没意见”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我,兴趣盎然地说。
见大家一致同意,小哥哥又说话了:“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大家就想想在那玩,家里的大人正在休息,家里是绝对不能玩的,选个不影响家人休息的地方玩。”
这时,一辆大货车向粮仓的方向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扇双开的铁门外。只见一位年轻的驾驶员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跳下了车,走到铁门处。这时正好有一位年龄偏大的大爷手拿一串钥匙来开门,在他的身后跟着三位身强力壮的男人。
“有了,粮仓!”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粮仓与院落仅隔一条马路的距离,若是能进入粮仓,这游戏岂不是既冒险又剌激?
“问题是我们压根就进不去!谈何冒险剌激?”大家纷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是啊,再说看守大门的大爷可认真了,若是想进去,我看难!”我犯愁道,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哥哥说话了:“其实想进去也容易,但得冒点险。看守大门的大爷不可能时时在大门口守着,他总会有离开的时候,他离开的时候,就是我们进入粮仓的有利时机。你们想啊,下货扛包的三个人不会注意到我们,我们可以悄悄躲在他们的背后,分批进入。我领先,其余的随后,但一定要分秒必争,万万不可错失良机。若是被发现了,或者退一万步来说,我们被大爷逮着了,大家清楚哦,粮仓重地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未经允许私闯粮仓后果不堪设想。大家可要想好了。”
“一不作,二不休,大家分头行动,待货车离开前我们迅速撤离现场。”我即刻表态道,不让大家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就这样,五个小小的身影,人不知鬼不觉地闯入到了粮仓重地,后又因差阳错地翻窗进入了粮食加工车间。你还别说这加工车间里可真是有趣,有楼梯可直接上到二楼,到了二楼可直接上房梁。
这不,小猴子不知何时已然在一横梁柱上躺着了,躺着不说还翘起了二郎腿。
小老头则一口气爬上了堆积如山的麻布包上,坐在那东张西望,跟个警察似的。
小茵子则借着外力,跳进了装粮的大箩筐里,不时地发出:“真好玩,哈哈,太好玩了。”
小哥哥则钻进了一谷物输送渠道,猫着腰在捉摸着什么。
我见打米机旁有好多的谷壳坑,索性跳入把自己埋了起来,只露出头部四处张望着。
但凡新奇好玩的角角落落,都无法逃脱出我们的视线。我们玩得是不亦乐乎,若不是货车鸣笛声的突然响起,我们几乎玩的忘记了时间。
当我们冲出厂间,前脚刚迈出铁门口时,大爷才刚出来把门关上。好险!
这时大家才发现,五个人无一例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干净的,粉尘谷壳把人遮盖的完完全全,活生生一个来自粉尘谷壳世界的人。
若干年后,当大家有幸集聚一堂,说起这段有惊无险的往事时,一个个不由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纯真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