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这是影片《城南旧事》里的歌曲,有点悲凉的诗《送别》。
影片虽然已有快四十年了,但画面和色彩依然鲜活。老北京的胡同院子,房间里的摆设,人物的衣着打扮,打水的车、井和路边的摆摊……
导演吴贻弓,根据林海音的原著小说改编的《城南旧事》。在没有现代摄影技术的情况下,把影片拍得朴实而美好。
特别是演员选得非常好,当小桂子的脸切换到秀贞的脸时,我们不得不说,她们就是母女。
1.
胡同里的惠安会馆,有一个疯子秀贞(张闽饰)她经常望着小英子笑。每当走近,她就叫她小桂子。
从宋妈和街坊的谈活中,小英子(沈洁饰)得知几年前秀贞与一个来投宿的北大学生好上了,可不久学生被抓走,而秀贞这时已怀上小桂子。
小桂子一生下来就裏吧裹吧放齐化门墙根下,后来被人抱走了。秀贞从此就变得疯癫,成天念着小桂子和小桂子她爹。
心地善良的小英子,就经常找秀贞玩,并和她说话。英子记住了秀贞颠三倒四的话:“你看见小桂子,就叫她回来,我不打她,也不骂她”。
每次英子想起秀贞的话,大大的眼睛里都会饱含着泪水。
2.
小英子的另一个伙伴妞儿,是隔壁胡同的。妞儿的爹爹逼她学唱戏,并经常独打妞儿。
有一次被打后,伤心的妞儿告诉小英子,自己不是妈生的,爹爹也不是亲爹,听后两个小伙伴沉默了很久。
一个漂泊大雨的晚上,妞儿手里抱着两件衣服来找英子,说自己逃出来了,死也不回去,她要去找自己的亲爹妈。
小英子问她到哪去找?当妞儿说出要到齐化门,虽然她不知道齐化门在哪里。望着窗外的大雨,小英子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妞儿有可能是小桂子,再查看了妞儿颈后的胎记。
于是小英子就把钮儿带到秀贞面前,当四目相对时,秀贞抱着妞儿痛哭。疯癫的秀贞拉着妞儿,提着手提箱,冲进了大雨里,他们要去找三叔,也就是小桂子的爹,不幸的是,双双被火车压死。
3.
小英子痛苦地搬了家。新家附近有一片废弃的地,上面长满了齐人高的野蒿子。
有一次小伙伴的球踢进野草地里,小英子发现了一个布包躺在地上,惊奇地发现里面是一个座钟。当第二次进野蒿子地,小英子遇见了这个贼,他不是凶神恶煞的汪洋大盗,是一个高个子青年(张丰毅饰)。
他们在一起见过三次面,聊天中小英子知道,这个高个子青年是迫不得已才干这个,他是为了供养弟弟读书。
这个青年的弟弟和英子在一个学校,在毕业典礼上,英子看见他们兄弟俩拿着毕业证书,高兴地拥抱。然后哥哥还带着弟弟去街市上吃东西。
最后英子在野嵩子地见到这个“贼”的时候,发现布包被人翻过了。
没过多久就有两警察跑进去,跟着一个便衣警察也进去。接着,小英子就见高个子青年被绑着押了出来。
高个子青年望着路边人群里的小英子,跟之前一样,对她眨了一下眼。他是好人吗?他是坏人吗?小英子这时也太小,分不清楚这个“贼”,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4.
宋妈是小英子家的老妈子,是个乡下农妇,有个十二岁的儿子,在乡下给人放牛。还有一个女孩,被丈夫卖给一个赶马的,但放牛的儿子也因病去世了。宋妈听到丈夫带来的消息,捂着嘴,心肺都要哭出来。
小英子一家也跟着气愤,可伤心也没有用,孩子都没了,宋妈死活也不想再回乡下去。
不久,小英子的爸爸得病死了。小英子一家就离开了北平。宋妈不得不坐着小驴回乡下了。
《城南旧事》电影的结尾,父親去世后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没有了。就在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七次枫叶的变化,配着悲伤的音乐,代表着时刻一次次的变迁。
宋妈走了,小英子也走了,宋妈骑在毛驴上,英子跪在马车上,扭着头,彼此不舍的望着,直至化作模糊的点,消失在一片悲哀之中。
《城南旧事》小偷的主角也让我记忆深刻。在弟弟的毕业典礼上“小偷”高兴地抚摸着弟弟的头,一副很满足的样貌。可是弟弟却不知道哥哥供他读书的钱是偷来的。
“小偷”告诉英子,让她好好学习,不要像自己这样没出息,不要干这样的脏事来赚钱。只有学习才是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
电影看完了,眼前划过的演职表,让我记住了小英子的演员沈洁,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和她真实的表演。
在一个苦难的时代,爸爸得病走了,宋妈也离开了,小英子的童年就这样结束了。
影片的歌,悲凉的诗,念来恰如影片留给我们的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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