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老妈带着骁哥两兄弟去了村里唯一的健身区域,是由我的小学改成的。
我的学前班、一到四年级就在这里就读。今天走进这里,还有很多残存的记忆呢。
我是村里唯一考上了本科的人,哦不,我忘了我妹也考上了。在我那一批同龄人中,大部分的孩子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这里的老师,我现在有记忆的大概就是老舒校长——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儿。还有他的老婆,好像也是教过我们的,但是知识量不够,我似乎不记得她教书的样子了。她跟我同姓,对她,有种亲人般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更大程度上是由于某天上学时,我扎了妈妈前一天买给我的红花,两个辫子绑在头上,戴上红花,是不是当时最fashion的造型?我还没进教室,正好与走出教室的佘老师撞了个正着。她摸摸我的头,冲着我说——今天真好看呀!这是我在这所小学最深的记忆了。
(最近的摩托车停放的那间房就是他们老夫妻的住房兼办公室)
还有一个老师,是住在我家不远处的舅奶奶。关于她的记忆也基本消失,等我读完四年级离开这里时,她也退休了。退休没几年,她去世了。很慈祥、善良、爱笑的人,怎么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呢?
最年轻的老师是老舒校长的侄女儿。除此之外,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记忆。
按理说,我也在这里度过了我学生阶段的五年时间,为什么没什么印象呢?甚至,我也已经想不起我在这里有些什么同学了。
我有记忆的是,五年级时,转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去上学,在那里,我渐渐崭露头角,成了那个经常被老师叫去改试卷、统分数的人,那时候算平均分得拿着计算器把所有的分数加起来再除以人数,不像现在电脑上一下就得出结论。有时候还得拿着计算器反复算几次,生怕出错。
哦,很有可能在这所村小,我没有太多的存在感。小时不懂美丑,村小好像也没怎么考试,成绩也体现不出来。到了镇上读书之后,我就成了邻居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那种骄傲感是令人难忘的。以至于沉浸在骄傲中的我忘了我的村小。
不是我想转学,而是村小师资力量薄弱,没有五六年级。我们读完四年级,只能全部转走。后来,村小好像还维持了一年,最终被撤了。闲置了很多年之后,变成了村委会。如今,有一所培训学校看中了这里的位置,租了一些空教室用来给学生补课,听说人还挺多。
今天再走进去一看,那些下课追打时在泥坑里发现疑似人的骨头时的场景又浮上脑海;还有中午有次因为大雨没法回家,唯一一次老爸给我送来饭菜的场景也蹦了出来!
原来,我还想念那段时光,只是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