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诗学思想的核心是“缘情绮靡”,这个思想从汉末开始,到了南朝席卷文坛。从内容上来说,它张扬的是诗人的个性和情感,写的是人生的种种哀感失志之情,到了后面甚至流为滥情、色情、无病呻吟的“为文造情”。“绮靡”是说文采,为了映衬、渲染情感,它要求以鲜亮的文采、秾丽的辞藻来描绘那引发情感的外物,到后来甚至流为淫丽、虚华、了无生机和灵魂的风花雪月。汉代儒学是统治地位,魏晋南北朝儒学中衰,但是在文学领域,又岂可能这么快地给新思想让路呢!所以,要求恢复汉儒的《诗》经精神的主张一直都在。西晋的时候诗文开始走向繁缛,陆机提出“缘情绮靡”说之后,挚虞写了《文章流变论》,说到诗的时候仍用汉儒的口气说话:“古之作诗者,发乎情,止乎礼义。情之发,因辞以形之;礼义之旨,须事以明之”“言其诗谓之诗。固有采诗之官,王者以知得失”。两晋之际的葛洪的《抱朴子》为新思想新潮流辩解说:“时移事改,理自然也”,就是说,时代不同了,新旧更替这就是顺应事物发展的基本规律的。大家辩来辩去,齐梁时辩得最激烈。裴子野写了《雕虫论》,一开头就把古、今体鲜明对立起来:“古者四始六艺,总而为诗,既形四方之风,且彰君子之志,劝善扬恶,王化本焉。后之作者,思存枝叶,繁华蕴藻,用以自通”。太子萧纲(后为梁简文帝)为代表的的新变派文学集团跟裴子野针锋相对,萧纲写了篇《与湘东王书》,把古体和今体对立到不能并存的地步:“若以今文为是,则古文为非;若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反正我感觉,文体之争大家各说各的理,都觉得自己有理,都恨不得说服对方,文体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步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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