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个短短七分钟的《我是演说家》视频――《做一个怎样的子女》。
灵光乍现般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幕幕鲜为人知不值一提一直潜水的小事冒了个泡,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水光潋滟。
Part1
星期三给阿真打电话,话题太跳跃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父母。
阿真说:“那次我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当时我正洗澡呢,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后来我洗完澡一看手机,呀,五六个电话呢,我赶紧回了过去。我妈那时候真着急了,因为她每次打电话都是掐准了我在宿舍。她还说一定要把舍友的电话给她,这样打不通我的还能给她们打电话。”
“你妈妈真关心你呀!”
“梅子,你的妈妈也关心你呀!”
“啊?”不明所以的我一脸蒙圈。
“你还记得提前批志愿时我给你打电话那次吗?”
“记得啊,怎么了?”心想又有什么内幕。
“是阿姨打电话让我劝你去面试的。阿姨说你们吵架了,吵得很凶,所以你赌气不去了。她只是觉得监狱学又苦又累,不愿你像当兵的那样折腾自己,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既然你喜欢那就去吧,只是话说得重了些,她也是好意。你知道吗?那是她晚上九点打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当时我没回,下晚自习十点多才回的。阿姨没我的号码,让你弟弟趁你不注意偷偷记下的,生怕你发觉。”
“奥”
“对了,别和阿姨说是我说的呦,这是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
那时眼泪就打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Part2
国庆节返校前一天因至于究竟是什么鸡毛蒜皮却也忘记了的小事和妈妈吵了一架,接着便陷入了冷战。历史总是以一幕幕惊人相似的套路上演――任何人和我妈吵架动手倒不至于,而冷战则是家常便饭。
我妈不帮我收拾衣物,没事,我能行,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只是在收拾行李时耳边少了她“学校那边冷,多带点厚衣服”“冬天的鞋拿了吗?”“别忘了拿身份证火车票”“钱够吗?不够再给你拿”……这样的唠叨,耳根虽清静了,但我却分明读出了落寞的滋味。
那时候我觉得曾经厌烦的滔滔不绝喋喋不休一遍又一遍重复循环的唠叨才是世界最有温度的话语。虽不如裹着厚厚糖衣的甜言蜜语甜入你心,但你要知道,唠叨听多了耳朵不会怀孕,甜言蜜语吃多了可是会蛀牙的。
10月7号回校,我在村头坐公交车去市里,本以为我妈不会送我,等车时发现我妈正在巷口站着。惊鸿一瞥!上车时,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那么远,估计看不到吧。车子发动,景色移动,我知道,她还在巷口。
回到宿舍,打开皮箱整理东西,发现多了一大包零食饮料。后来和弟弟打电话时,他说:“怎么样老姐?我说有惊喜吧。在你睡觉时妈妈把你的行李箱检查了一遍,怕你东西没带全。看见你没带吃的东西,又叫我去买的。她把我买的零食全都给你了,一个都没给我留,还说我想吃在家里就直接买,你在火车上买不方便。你看,我都被忽视了……”
那时我闻到了酸溜溜的醋味,虽然我不喜欢醋的味道,但那一刻,我喜欢!
Part3
今夏我和妈妈坐公交车去市里,路过一座已经看不出是桥的桥。
妈妈指着它说:“这是赵坡小桥。”
“啊?它不是路吗?”
“傻孩子,路有桥栏吗?河流改道,修路时地基抬高,桥就显得低了。”
“原来如此。”
“还记得我曾说我怀你时想吃酸葡萄吗?那时你爸在市里工作,下班后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葡萄。火急火燎地赶着路,天还下着雨,正巧摩托车卡在桥的拼接的裂口处,你爸栽了下去,把底牙都磕掉了还不忘捡掉落的葡萄。看,就是这座桥。”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第一次我认认真真地看着名不见经传的它,两旁斑驳的桥栏见证了爸爸初为人父的喜悦,那裂口虽填平仍可见裂纹,仿佛是那永远也填不满的记忆。
以后每次从小桥经过时,涌上心头的是满满的暖意。
Part4
一次去医院拿感冒药,医生老者正与一位老人闲谈。小时候没少往医院跑,医生自然都认识。
“怎么了?”
“老爷爷,我拿感冒药。”
“奥,要多穿点衣服,多运动,你体质弱。”
“知道了,老爷爷。”
在开药单时,旁边的老人问:“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那么高那么大了啊?我都没见过。”
“你不认识吗?说人名你也想不起来,还记得这孩子不到一岁时拉肚子,吃药不见好,我就用土法治,在用剪刀拆布条时刀刃擦破了她的胳膊,流了血,小孩子不停地哭闹,那时他爸差点和我打了起来,还说我学艺不精呢。记得吗?你也在场。日子真快,转眼她都那么大了。”
“奥,想起来了,我还劝架呢。他爸一直温温吞吞的,因着这孩子我才看到了他的暴脾气,哈哈!”
当然这些爸爸从没给我说过,正如妈妈从来没说过她默默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以为自己已然知道父母为我所做的一切,后来才知晓我能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很多事情的真实性都因着“我以为”而模糊。
父母都不会表达爱,却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细枝末节处诠释爱。无心流露的才最真实,而真实可感。
那么在父母身上又有多少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
视频中王帆说:“至亲之情,不应该是看着彼此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必追,而应是要去追,大步追,提前追。你们养着我长大,我陪你们变老。”
所以我也想做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尽管和你们默默的付出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我想陪你们一起慢慢变老。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