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两个大下巴的男人和那两个容貌平常与容貌姣好的女子,忙于这些事情,热衷于用高压手段来维持他们的神圣权力时,那伐木人与庄稼汉也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操劳着。
一位大下巴的男人和一位容貌平常的女子指英国,另一位大下巴的男人和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指法国,伐木人指命运之神,庄稼汉指死神。当英法国家用高压手段维系自己的统治时,命运之神和死神也在悄悄降临,那是上天注定、无法逃脱的命运。狄更斯用一连串生动的比喻讽刺——「在英国,几乎没有多少可供国人夸耀的秩序与安宁了。」
多佛邮车和往常一样“友好亲切”:警卫怀疑乘客,乘客既互相怀疑,也怀疑警卫,大家都怀疑别人,马车夫则除了那几匹马之外,什么也不相信;至于那几匹牲口,他可以把手按在《新旧约全书》上凭良心起誓:这样的跋涉它们是怎么也吃不消的。
狄更斯式幽默的讽刺。一如往常“友好亲切”的多佛邮车上,警卫、车夫、乘客们彼此怀疑,相互不信任,担心萍水相逢的过路人可能是强盗。包括后来遇到追上马车、前来送信的杰里,警卫更是极度紧张地掏出手枪,扯着嗓门大喝“站住,我要开枪了”。从一架小小邮车的缩影可以看出来,整个英国的社会氛围就是秩序紊乱、人与人之间互存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