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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起,大雾弥漫,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忧患,也是白色污染的无奈。雪花飘落的季节,总是伴随着比雪更浓烈的外套,只是这外套颇遭人嫌弃。
我驾着车,行驶在一段无人的道路上,不经意间迷失了方向,这一段路像是“寂静岭”,带着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在没有到目的地的路途上,所有的故事都未开始,那些染上冰霜的树木没有向我招手,我只得直视迷雾后渐变的方向,然后携着我的车驶出曾经明灭如今又归于迷雾的路。
这一路如此地忐忑,竟带有一些明灭不知归处的苍凉之感,以前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般恐怖的场景变得如此地稀松平常,上一次走进“寂静岭”尚在疫情之中,那时候的上班路上,还可以加一个“人迹罕至”。说起来,那一天比现在还要恐怖,因为无人知晓,也因为前路迷茫。
我暂且将过往风景定格在单调的颜色里,让它沉眠在因我起伏的自定义温度里,而后等待我慵懒的回忆的唤醒。我是不愿将这深藏着恐怖电影气质的场景带到现实感受中来的,于是折中之下,将这一抹忧患融入了文字,并用嗒嗒嗒的键盘敲击出来。
无论我开着车走出多么远的距离,我都无法接通迷雾之外的温度,十公里、二十公里、五十公里,我尝试过走出这片被诅咒的区域,却不得不承认深陷在无人在意的迷雾围城里,于是我又躲进了世俗给我安排的小盒子里,盒子不大,中间还有玻璃,可气地是,那原本透明的玻璃也披上了一层迷雾,我拿起桌边唾手可得的抹布,擦去了那层薄雾,下一秒我气笑了,原来这还是一片磨砂玻璃。
是啊,迷雾没有做错什么,它任我穿行其间,它任我自由来往,它还任我肆意摆弄,但就是不任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它有自己的节奏与时间,会随风散、会因光开,绝不因人的挣扎而表现出一丝怜悯,这是生灵一步一个脚印种下的因,也是世俗不得不接下的果。
当围城裹上了浓白色的雾,城里的多少故事都要被迫化上一层浓妆,不过不要担心别人嘲笑你,这抹临时擦上的妆一点儿都不艳丽,甚至还有些出奇的淡雅,而且无人可以逃脱,就连整个城市都被笼罩,都被温柔以待。
当我走下车,近在眼前的它还会躲着我,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真叫我不知所措,抓不住、碰不着的感觉好难受,不过想一想,我好像也没那么在意,因为无论迷雾在哪里,有多大、有多浓,我都一直需要呼吸,我的身体需要空气,即使我不愿意在迷雾中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