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我们进行了演习,教官带着我们去了一家公司,我们穿着军装,背着洗消装备。到了地方,我们按照标准化流程认真穿上防护服、戴上防毒面具,对这个公司的各个角落进行专业的洗消操作。演习完毕,我们回到营地,新总教官给我们讲了几句话,然后就解散了。
下午我趴在电脑前打游戏,我的猫趴在鼠标垫子上打瞌睡,我的女友趴在我的头上挑拣我的白头发。下午没有训练,是休息时间,明天就要去打靶了,说明这次集训就要接近尾声了。
我把这白发一根一根的捡起,放进刚刚喝光了的并且擦干净了的三百毫升的可乐瓶子里,拧上了盖子放在窗下的一排书上。这些白发里面也有几根黑发,是在处决这些白发的时候误伤到的。
已值深夜,但我喜欢这样的时刻,我也不用被动的接受那些主动的打扰了,风扇在我头上呼呼叫着,偶尔能听到一些汽笛声。下午的时候也是异常的安静,女友看我的白头发有点多,于是拿起剪刀。我问为什么不薅呢?她说那样不是更疼嘛。
女友给我剪着白头发,我时不时摸一摸小猫的脑袋,我们就像三口一家一样,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又幸福又伤感。我好久没有过这样细腻的情感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按教官的话来说像个娘们一样。
我有白发已经多年了,只不过不仔细瞧的话,是看不出来的,现在虽然多了一些,但是也得离近了瞧才行。谁也不可能像我的女友一样趴在我的头上瞧我的白头发吧。洗澡的时候,下水漏的地方也会聚集一撮头发,让流水不通畅;吹头发的时候,白色的洗脸池里密密麻麻的碎头发,像是披上了黑色的网纱。这说明我不仅有白头发了,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掉头发了。
由于高强度的训练,又由于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不是酒肉朋友的那种,最近几天我的睡眠好多了。我还是会想到死亡,我还没有找到死亡的含义,但是我好像找到了点要过更好的生活的冲动。
我还很年轻,还有更多无限的可能性,我要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生活中最重要的意义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