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了,还是睡意全无。妻子在声旁打着轻鼾睡得正香,脑子里却在盘桓日更的题目和内容,且越是无眠,题头和内容越多。其时怕冷,又懒得下床笔记,等到真要日更下手的时候,脑子里连一点意思都没了,回想,悔之不及,不该贪一时安暖。
13号从喀什返家,刚做了当天的第一顿饭,催促动身出发武汉的电话就响了。耳朵里回鸣还没散尽,当夜的觉也差那么点意思,那这次,可否许我选个慢点儿的交通工具,容我缓缓慢行?
那么,远方的爹娘呢?年时举家回去来回不过两天,为孩子开学补课又匆忙离开。这一离就是十月不见,心心念念地想着能回家给父母哪怕只做一回可口的饭,也算是对他们为自己殷殷取名的回应。我与老父母的牵连,就像淘气的小儿投石水塘,只泛起一圈儿涟漪,余波荡尽后再不见得一丝儿动静,寂寂无声。
还有好友问,这么疯狂的跑路,怎不见得一张异域的风景照片儿?回以照片当不得吃喝,半老不老的人没动不动就随手拍的习性,此去有当地好吃喝的,一定照顾一二回见。你说,两老牵思日久,妻子愠意稍现,客居的权限还有没有且说呢,哪得的心拍照?
许多人所说的自由、身体和灵魂至少有一个在路上,是不是就像风筝,他的去向和自由,得看风向和牵线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