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擦和粉笔的非常(二)

(本人在非洲起笔,请勿转载)

        说到学习,学习进入真正境界时,身体会有深层次的记忆,但不会有知觉,如果有,还不算完全到家。当年从36分起家,心生洪荒追赶动力,以我前位同学为灯塔标杆,决心从英语下手。父亲是位学者,对书籍收集有偏好,我姐深受家父影响,精心收集不少,当然也包含英语辅导材料,家规规定未经允许是不许动别人东西的。为了投机倒把,一个罪恶的念头萌生,我趁姐外出求学,偷偷地把她的宝贝书柜盗开,翻出英语资料,在外屋通宵诵学。大冬天的,东北后半夜那真叫冷,室外繁星密布,外屋与室外同温,冻得两腿失去了知觉仍然贪婪不知,白天放学后作贼一样把书再悄悄地送回落锁的书柜,生怕被母亲逮住打残。

      多年后,我再没有见过记忆中那般清澈的繁星满天玉琢苍穹情景,然而2016年8月份,在内蒙额济纳拐子湖大沙漠63度的地表温度下工作数月,身心疲惫之极,有天仰望夜空,突然繁星重现,隐藏在深层次的记忆一下子激发出来,求生的勇气顿起,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一个工区。

        书非借不能读也,非窃不能精也。虽窃书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有次疏忽大意,在关闭柜盖一刹那还是被母亲抓住现形,吓得面如土色,顿时麻爪,汗如雨下。多亏迅速镇静下来,趁母亲惊疑我是如何不用钥匙能打开上锁的书柜,赶紧逃逸,及时避免了扫把敲打。有这个教训后,从那时我就实施晚上读完再还原回书柜的习惯,睡眠中的母亲也查觉到了异响,以为是老鼠夜行巡营没太在意。一晃坚持了数月,家里的电费暴增。

        因为晚上睡眠不足,早上5:30准时出去晨跑,寒暑不懈,长久精神不济,有时白天课堂上打盹差点被老师飞粉笔头。当年与现在不同,粉笔这东西资源宝贵,列入奖金的考核项目,老师也很珍惜,犹豫,改飞黑板擦,毕竟这东西可以回收再利用。瞌睡了一会也不见黑板擦奔袭到来,原因是初中时班级同学多,老师担心误打周围同学,尤其是我前面学习特好那位榜样的同学,老师们都非常喜欢这位学生,“投鼠忌器”,在老师徘徊刹那,困意中的我,第六感敏锐地查觉了危险,努力把眼睛睁大,就躲过一劫。我用这个大招,在整个初中虽被吓过许多次,没有中招一次也是奇迹,归结原因天生的眼睛大是优势,躲在学习特好的同学后面是宝贵的生存经验。

      也就在那时起,在启蒙老师张逸夫先生近乎严苛教学下,经过几越,真正成为班级前茅,奠定了我今天扎实的外语基础。印象中,初二时有次老师总结英语中的人称代词,男he 女she动物it,我突然冒出一句:it也可以用于人,全班哄堂大笑;我接着说:比如强调句It is me!全班同学又大笑,后面有个同学不知是谁,嘎嘎声音特别的大,差点笑抽过去。老师吃惊地看着我,郑重地说:王小小是对的,关于强调句型,我们以后会讲到!当时课堂上一下子特别安静,仿佛听到了黑板擦落地的声音,――我开始超越前位学霸同学了。

      29年转眼忽去,今天在地球另一端,联系上了这位初中前位同学,感慨良多,谨以此文纪念那段珍贵的多采青春岁月,感谢我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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