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最不能撇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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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景

       百度媒体年前曾邀请我们这群写手篡一篇以历史事件,社会百态,春节承载的聚散与变迁等为中心的《年味》文章。我没写,因为在这个精神和物质充盈的时代,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是多了个休假理由罢了,品之无味,鉴之无聊。

        在90年代,作为留守儿童之一的我,差不多交由爷爷奶奶带大,多少个寒暑的陪伴与照顾,这种情感交织羁绊,道不尽说不明。两位老人从我记事开始三天两头的吵架,爷爷前些年还闹着要离婚,好在他们的婚姻并不是一纸婚书那么简单,想离婚就得让当年的媒人佐证方可生效。

        老爷子今年90高龄,有着深厚文化底蕴,当年还是芜湖县粮食局局长。却因为个性太刚硬,丢了乌纱在家务农。他的臭脾气像病毒一样滋养和传染给他的六个儿子,父亲则是受害者之一,对我的教育方式除了打就是骂。处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中,没几个人愿意留在身边。大伯父和父亲迁至宁国,四伯父和六叔最出息,定居广州,唯一留在屋檐下的三伯父,因为生活的琐事跟爷爷闹的水火不容。


-02-

感 动

        11月份奶奶住院,我特地赶回去看望。那天跟奶奶促膝长谈聊了很多家里的事情,三句话不离老爷子让她操心的各种事。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不要让爷爷来医院,她说:爷爷年纪大了,不忍心让他跑来跑去。

         随后,我又赶回爷爷家,一路上幻想老爷子看到许久不见的孙子会激动成什么样?结果,爷爷并未表现出意外,反而一个劲的询问奶奶在医院的情况,有没有吃饭?吊水打了没有?有没有人在旁边照顾?还端出一锅老母汤这就要让我带着他一起送过去。

         那一刻,这对忘年夫妻很可爱,生活中吐槽彼此邋遢,嫌弃彼此拖累,真遇到事了,很自然的去关心对方。或许这就是共过患难才能自然流露出的真情真爱。

-03-

升 华

        年三十我来陪二老过新年。爷爷奶奶依旧用着他们最平常最朴实的方式去关心着对方。我观察着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处处流露出让人妒忌的甜蜜感。我问奶奶,你觉得这辈子可幸福唉?奶奶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她说:我和你爷爷结婚已经60多年。生活中难免有磕磕碰碰,但是拜了堂,牵了手,就要一辈子过下去。

         我惊愕奶奶是个没读过书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在他们的世界里把一纸婚约当作终身承诺,把天长地久当作朝夕相处,把相濡以沫当作执子之手。一辈子过下去就是他们的幸福归宿,掩藏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掩藏到岁月烟尘企及不到的地方。


-04-

年 味

        再回到标题《年味》,什么是年味?记忆中最有年味的,是为全家人置办丰足精美的年货,是难得团圆的亲朋好友欢聚在年夜饭桌前。琐碎而温暖的形式里,交织着我们对“春节”的记忆,传承着千年不改的脉脉温情。我想这种情愫必须以这样一对老人的存在才能怦然心动,才能奋不顾身的踏上归途。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善待老人,温情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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