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0笔墨里的时光第四期
“他站起来走向演讲台,颀长的身材,银白的头发,稳健的步履,一种世界级的优雅。”
这是《文化苦旅》里对黄佐临先生的描写,“一种世界级的优雅。”深深打动了我。世界级的优雅,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优雅”呢?
我乃凡夫俗子,所生活的环境周围自然都是俗人,真的很难得见到真正的优雅,最多是有几分“端”着的“雅”。但是有幸我曾见识过两次真正的“优雅”。
第一次是今年七月酷暑参加问对培训时,北京十一中学校长助理卡尔来给我们讲《中西教育文化对比》,一上台,让我们折服的不仅仅是他流利的中文,更多的是他的“优雅”。他身高一米九八,相貌堂堂,外貌俊朗,最要命的是酷热的天,他上台依然坚持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笔挺的西裤,锃亮的皮鞋……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贵族气质。听说他是英国剑桥大学的高材生,学识能力自然了得,这份深入骨髓的“优雅”,也是学识与能力浸润的吧?
第二次是前晚的维也纳春之声交响乐团音乐会,听这名字是不是就自带“优雅”?的确,整个乐团场面宏大,乐手们个个举止高雅,一上台就把我们镇住了,我们鼓掌都带着小心,深怕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粗鄙”。演奏一开始,全场立马没有了声音。
乐团指挥年轻帅气,女高音歌唱家美丽妩媚,但最优雅的却是那位一头银发的首席小提琴手。他的年纪应该是乐团中最长的。每次演奏前他都会在拉着小提琴在场中试音,动作潇洒严谨。演奏时,身子笔挺,干净利落,几乎看不到他有一丝一毫其他多余的动作,就算间歇,他也正襟危坐,那种气场和优雅是掩饰不住的。每首曲罢,指挥都会下去与他握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规矩,我只是感觉到他仿佛是整个乐团的灵魂,指挥与他一握手,才有了继续下去的精气神,没有他,曲应当成不了曲。
我不知道我所见的“优雅”算不算得上“世界级的高雅”,但他们那种真正的“优雅”深深打动了我,我希望看到更多这样的优雅,我虽然不能拥有,但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