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的诗,我大多是不满意的。可是偶尔有几个句子,我若觉得好,一般读者都喜欢。只是这样的句子,太难得。这几年,我没看几本书,现在脑子里的书都是中学时期读的几本,大学后看的小说,很多称不上是文学作品。
在简书读的诗不多,一般一位作者的作品,我会多看几篇再评论。工作中,总被要求读书,做读书分享,我也照做,却不觉得这是读书。
读书,要懒洋洋地读才好,瘫在沙发上、坐在飘窗上、窝在公车上读才好。要读个一年半载,才读得完。
到了简书,才听说了木心、余秀华。对于诗人的印象,从来只有艾青、海子、郑愁予、舒婷……也曾问自己,是不是读得太少了,所以强迫自己买书来看,可悲的是,一个字都看不进。
为此懊恼过,觉得自己会被诗抛弃。慢慢地,认命了,发现读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阿Q精神。自己看不进书,觉得别人也是看不进的。
直到有一天,朋友给我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阅人无数,这夸下海口的话我说不出,但是我却真的发现,与人相处,确实需要学问。那些在书中的滋味,不也来自于这人生百态。
而书中的爱恨情仇,也是作者的幻想,我行走在人群中,借着自己的幻想,写了些爱恨情仇。所以我发现写小说才是难事,写诗的时候可以偷工减料,小说却不行,写诗可以模棱两可,小说叙述的时候却不行。
所以我放弃了写诗,有几年的光景。重新拾起,是去年末了。要说所谓的“诗龄”,我应该有半岁。我重新认识诗,认真对待诗,大约有半年了。
有的还没写完就删了,觉得注定成不了诗。有的写着写着,就犹豫了,最后还是勉强结尾,知道有些瑕疵,却无论如何也改不了。
和人一样,生来如此,你强迫它也是改不了秉性的。
所以,我以为,诗由心生,有感而发。诗品如人品,人品好的,若是喜欢诗,钻研一阵子,也总能写出样子。人品不好的,再怎么有才情,也不值得一读。
所以有人说我乖僻,受人“关注”,却不回关。
前不久写了一个句子,也是我近期相对满意的句子:
我的世界,向来只有心上人和陌生人,哪里来的友人。
我关注的人,他们写的作品,总有些耐读的。他们,都是真正心存热爱的人,也许,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炽烈。我个人,是极佩服他们的。
有些美好的人,我还来不及仔细端详,有缘自不会错过。若你相信我来,便等。
消失了几日,觉得心里轻巧了许多,身体却现实地沉了。耳风说,一周之期已到,你可以归来。我仿佛看到他在大门口迎接我,就站在我的院子里,篱笆围了一棵梧桐树。
我回:不急。
不急,下班回来,坐伊藤班车,还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它总能等到我。小区门口下车,看到了不得了的景色,耳边是循环的歌,刚好有几片叶子从我的眼前滑落,在草坪上滚了几圈。
我问自己:梅,你有多久没听过千里之外的鸽哨声了?
这天空,你和那么多人,曾抬头仰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