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医院
铺了白床单的病床上
呆然不动
眼珠沿着天花板
皲裂的纹络
搜寻一种兴趣
很遗憾
在这纯净而圣洁的白中
除了单调
我什么也不会得到
只知道体内的病菌
将自己折磨得很痛
额头的汗水便是见证
我喊
以一个病人的急躁和蛮横
扯长了嗓子
护士小姐的高跟皮鞋
敲打水磨石的地面（她为什么不穿平胶底白布鞋?）
回应我的呼喊
我说我痛我痛
护士小冷声说你得了病
我说我痛我痛
护士小姐说痛就得打针
我说对
请在我干瘦的屁股上
来上一针
护士小姐离开时
洁白的大褂翩然舞起
我看到了一双秀美的腿
张张嘴呵了一声
痛么？护士小姐回头询问
我说不痛不痛
你的衣服很白
那针很管用
现在我才明白
压根就是自己脑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