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宇哥过今年清明,都遇上了堵车,小小的人儿晕的七荤八素的,来回一趟,共吐了四回。
每次吐,都是静悄悄的,也看不出头晕不适的样子,突然就大吐,一次性把胃里的东西吐空,连找垃圾袋都来不及。
明明难受,下了车休息还默默再上车,不哭闹,看着实在心疼。
每当看见孩子爆哭,或是默默忍受,就似乎看见小时候,没有人适时出现,能够看见我的感受和糟糕体验的那个自己。
于是,开始争取以后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带孩子回老家,希望作为成年人的我们,适应力调节力更强的我们,能倾向性、优先地,照顾和考虑孩子的情况。
每次在老师的协助下做练习,回来后时常问自己一个问题:过去根本无法改变,结局根本无法改写,再回到那个情绪触发点,有什么意义?
这让我想到由一本小说改编拍摄而成的日本电影《咖啡未冷前》,原著在日本也特别受欢迎。它讲述的是在一个咖啡馆里有个神奇的座位,想要回到过去的人,可以坐在这个座位上,只是有个条件:在咖啡冷掉之前要回来,不然将变成一只幽灵,再也不能回到现在。
既然无法改变过去,还一不小心付出巨大的代价,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开始,我在结束练习之后是有一些没能清楚表达的困惑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个很深的执着:如果借现在发生的某些事,去改写过去的结局(让妈妈充分地看见我的感受,爸爸可以温和一些,我可以百分百相信在任何时候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回来父母身边寻求帮助和安慰)就不那么痛苦了。
在练习中,我经常站在成年的位置,和当年幼小的自己对话。
可是,即使沉下心专注地做多次这样的练习,却还是坚定地认为,那个对话仅仅发生在练习里,并不能在现实中带来什么改变。当下相似的情景再现,身体里储存的情绪记忆被唤醒,我依然会反应激烈,难以平复。
后来,就会在孩子遭遇和自己小时候相似的时刻,急切地冲出来,想要全方位保护,就好像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在保护孩子的同时,也保护了曾经的自己。
这样的行动,仿佛才能比练习中有点虚拟的情境,多了一点现实的意味,才能显得更有力量。
我不知道这样去“投射”,是自私还是正确。
只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并觉察着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孩子身上的一切。只是在那个情绪触发点的部分,我有点不确定,有多少来自于自己,有多少来自于孩子。
这是我今后要做出区分的部分。也许做出了这个区分,就能带来很大的成长,有更加成熟的心智。
最近有一篇关于建立孩子的安全感的文章里提到,在成为母亲之前,要综合评估身体条件和心理状况。身体上能生孩子不意味着就是合格的母亲,有的时候心理比身体更重要。
可是现实里,更多的母亲,是“孩子”带着孩子长大。
当我急切地想要保护孩子,是想去保护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