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不让她生长，她偏偏破土而出。除非你把种子撒进冰河，除非温暖的阳光和雨水，连同整个春天，都被巨大的冰川吸干。
谁也没能阻止她最终成为一棵亭亭玉立的苹果树。
她的姐妹们出现在她周围，一个个青衣绿裳，婀娜多姿。一群鸟儿从附近的河边飞进树林，树林里响起悠长而又欢快的歌声。
不知何时，湿润的枝条间出现了许多花蕾，星星点点，个个都娇嫩得像初生的婴儿。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春风吹过，那星星点点的花蕾徐徐绽放，一觉醒来，苹果树变成了花树，苹果树林变成了花海。
你想让她慢慢长，她偏偏这么快就挂果啦！
——苹果树，我的女儿。
25
我只能把你送走，送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找不到我，你会找到爱情，但现在你还不知道。
找不到我，你会找到幸福，但现在你还不知道。
你绝望而又仇恨的眼泪打不动我的心。汽笛在响，船已驶离码头，有人在天涯海角等着你，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