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争取支持
林晚蹲在旧厂房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缝里的泥块。刚跟老张吵完架的陈阳站在她身边，粗粝的手掌还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刚才老张拍着胸脯喊“这厂房我先占了，谁也别想抢”时，他差点忍不住要跟人动手，是林晚拽着他的胳膊才没闹起来。
“别气了。”林晚抬头看他，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暖金色，“硬争没用，得让大家觉得这事儿对他们有好处。”陈阳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村里老少爷们儿思想老，就认眼前的实惠，你跟他们说电商、说品牌，他们听不懂。”林晚没反驳，只是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纸，是她熬夜改的方案，最上面用红笔写着“利润分成细则”。
第二天一早，林晚揣着方案挨家串户。先去了村东头的王婶家，王婶正坐在院子里择菜，看到她就打趣：“晚丫头，跟陈阳那事儿咋样了？”林晚脸颊一热，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指着方案说：“婶，我们想把旧厂房改成直播仓库，以后村里谁家种的菜、养的鸡，都能拿到网上卖，卖得多了，每笔钱都给大家分提成，比自己赶集卖赚得多。”王婶手里的动作停了，凑过来看方案：“真能分到钱？”“真能，”林晚点头，“到时候账目公开，大家都能看。”
接着又去了李大爷家，李大爷种了一辈子白菜，年年愁销路。林晚给他算笔账：“大爷，您去年一亩白菜卖三千，要是通过直播卖，能卖五千，除去成本，您能多拿一千五。”李大爷眯着眼，手指头在算盘上拨了拨，没说话，但眼神里多了点松动。
跑了一整天，林晚的嗓子都哑了，回到家刚端起水杯，就听见院门口有动静。出门一看，陈阳扛着两个大纸箱站在那儿，额头上全是汗。“你这是干啥？”林晚赶紧过去接。“给仓库搬点东西，”陈阳把纸箱放在地上，里面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旧货架，“你白天跑了一天，晚上别再折腾了，这些活儿我来干。”
林晚看着他湿透的后背，心里暖烘烘的。两人正忙着搬东西，就见老张背着双手走了过来，脸色比昨天缓和了不少：“晚丫头，你跟王婶他们说的那分成，是真的？”林晚赶紧点头：“张叔，我能骗您吗？您要是愿意，您家的农家乐也能跟我们合作，来直播的客人，我们可以推荐去您那儿吃饭。”老张眼睛一亮，这才松了口：“行，那厂房我让出来，你们好好干，别让大伙失望。”
旧厂房的事儿总算定了，陈阳帮着林晚把货架搭起来，林晚则在墙上贴起了“清溪村有机农产品”的宣传画。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陈阳看着林晚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不管以后有多难，只要跟她一起，就啥都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