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下午要跟着姑父和表哥去钓鱼,我处理完肉肉的嫁接,一盆肉肉被我一倒腾,成了8盆,哈哈。我不放心,便去找寻他们。原来,他们在外婆家的河边钓鱼。
来到河边,看了一会他们钓鱼,决定回村子转转。拾级而上,爬上堤坝,现在的堤坝都做了台阶,非常好走,小时候要从堤坝下河,全都是弯弯曲曲的泥巴的羊肠小道,天晴还好走,下雨就不行,很滑,有些陡坡,人走着走着,就往下冲了,因为刹不住“车”了!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个诀窍,下雨时就不走羊肠小道,直接走草地里,才不至于滑下去。
堤坝口有一处水闸,用来排放内水,记得以前一到夏天,下了几天的大雨,堤坝这边清澈见底小溪就变成混浊的泥水,荡满小溪。这时候就要打开水闸,让水泄进乐安河中,几个闸口同时打开是,水声轰鸣,以前没见过瀑布,总觉得那已经很壮观了。如果河里的水位也长高了了,就不能开闸口了,就只能任凭溪水漫出。溪水旁是小学,小学全面是一大块的空地,我们就喜欢在那淌水嬉戏,甚是好玩。小时候穿得全是塑料凉鞋,打湿了,甩甩水,再用毛巾一擦就干了,很方便。
翻过堤坝,下村,找到外婆家的老房子遗址,面目全非。记忆中的老房子没有了,被表舅拆了,盖了4层楼房,老房子前的一颗化桔红树也没有了。小时候,化橘红树结了果子,成熟果子会自然脱落,外婆就把它洗净,对切,用绳子穿上,放太阳底下自然晒干,以后我们有个咳嗽啥的,一泡水喝就好,外婆家的这些化橘红干,要年年晒,还要分送不同的地方,要分给南昌的舅舅,万年的表舅,桥头丘煤矿的表姨,淇头的表舅,表哥家。分出去的东西,除了化橘红干,还有红枣干,老房子的西南边有一大块的空地,种了4棵枣树,暑假,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枣了树。经常在枣树下边守边写作业。边偶尔爬上树摘枣子吃,解解馋。成熟的枣子,外公选一天,用大竹竿打枣子,我们就负责在树底下捡,打下的枣子,一部分被外公拿去买,一部分被外婆洗净,上蒸笼蒸,在太阳底下暴晒,红枣干就晒好了。我们这边的枣个儿子,晒成干后个儿就更小了,以至于小时候我一直以为红枣就是这么大个人,长大后才知道还有和田大枣,个儿是小时候吃的四五倍。红枣树早在外公去世后就没了,怎么没有的,我也忘记了。现在连空地也没有了,被小外公家做了房子,舅舅一直在南昌生活,这两年退休了,跟着表姐又在苏州生活,一年难得会一次老家,他说没了就没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这样,关于外婆家的一切,只能是脑海中的回忆罢了。
本来还想再转转,奈何东边人家的狗一直狂叫,罢了罢了,连狗都知道我是一个外人,原路返回堤坝,下河,路上碰到两位洗衣妇人,我知道她们都是早上要去菜市场卖菜,中午回家吃过饭,就赶到河里洗衣服,洗完衣服,稍作休息,又要去地里采摘明天要卖的菜。尤其是有些菜要处理,像韭菜就要处理好久。但有些菜也会第二天赶早才去地里采摘,以保证新鲜,比如小青菜,夏天的空心菜等。现在卖菜的少了,估计也就剩下她们几位了,她们要么在东风厂卖菜,要么在东门菜市场卖菜。
其中一人问:“你是华了吧?”我答:“我不是,我是她女儿”。“哦,怪不得,和你妈年轻时一样,哎,时间真快呀,你都这么大了!”从小就在外婆家长大,读初中前,几乎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村子是一个小村庄,全村人我几乎都认识,都叫的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