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里 ,总有两个人让你刻骨铭心 :一个是你爱的 一个是你心疼他爱你的。
从小,从母亲的话里得知,她的父亲是一个坏透了的男人。母亲提起父亲时总是咬牙切齿,仿佛要咬碎世间所有对于她的不公平,没错,母亲恨父亲,她警告她和妹妹,如若遇见那个负心人不要说话,因为他不配做父亲。
带着满腹的仇恨,她们母女三人艰难的生存于人世间。那时候,她将家里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主要原因归咎于自己不负责任的父亲。
她们只看见别人家里有吃不完的粮食,穿不完的衣服,而自己家却身无分文,她想像别人家里的孩子一样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可是她没有尝到父爱的滋味,于是,一种父爱的缺失,导致她和妹妹从单纯活成了满腹仇恨。
听旁人说,她的父亲是个风流的男人,母亲生下她们两姐妹后,她父亲便像陈世美二世一样抛妻弃子跟随着一个富婆住到了城里,从此杳无音讯。
无论母亲如何操劳,她瘦弱的肩膀终究比不上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家里寒酸,她的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记不清多少年后,冤家总是路窄,有一次,这位母亲在街上遇见了父亲,他正一个人木讷地走在人群中间,当两道目光相撞时,母亲发出雷鸣般的抵抗,她发疯似的扭头就跑,身后是父亲曾经鲜活如今早已爬满皱纹衰老的面孔。
母亲还是走了,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她临死时把姐妹叫到病床前,一字一句千叮咛万嘱咐,让姐妹宁死也不要那个男人的接济,姐妹俩咬牙点头答应。仇恨的种子在人心里越埋越深,永无天日。
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日子更寒酸,无父无母,两姐妹就像荒凉大漠里的枯草,没人疼没人爱无人关心。
后来,在政府的帮助下,她一路奇迹般地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她在城里安了家,终于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她又把妹妹安排进了城里打工。几年后,两姐妹都有自己的小家庭。
俩姐妹极少回老家,因为老家没有牵挂,只有还没有消散的怨恨。后来,她听说父亲离开了那个女人,一个人搬进了老家,过着勉勉强强的生活。对于父亲,她只有仇恨,因此,有关于父亲的任何消息,她满不在乎,一概不闻不问。
只有在一年清明节回老家祭奠母亲时,在母亲的坟边,她看见了父亲,他的繁华已落尽,全身枯黄瘦干,她开始有些心疼,眼里有泪水流过,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叫一声父亲,还是没办法说一句我原谅你。
父亲只能借着每年清明节回家祭奠的借口,打一个电话叫姐妹俩回家,他的话语总是慌乱的,好像是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赎罪,哪怕是做牛做马。父亲央求到:“能不能把外孙带回来?”她顿了顿说:“算了吧,现在都很忙。”她的心很疼,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阴影还存在于内心深处。她默默地挂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父亲迟迟放不下电话沧桑。
这一挂,就是一年,又一年清明节时,父亲又拨通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去,她只说了支字片语:“可能吧。”
但是,父亲却在家里忙了起来,请来泥水匠装修屋子,换好了被褥枕头,还给外孙买了玩具。而这一切,姐妹俩回家时才发现,但是,她和妹妹并没有留下来陪陪他话话家常,祭奠完母亲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虽然仇恨有所减弱,心里已经原谅了父亲,但是母亲临终时的遗言就像一把坚韧的钢刀,至今仍然卡在喉咙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几个月后,父亲打来电话,说自己病得很重,人也老了,让俩姐妹回去一趟,在老家住几天。内心深处的爱恨交织使她带着哭腔大发脾气:“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会回去住的。”然后,电话挂断了,剩下一个咳嗽难忍的老人孤零零的拿着手中的话筒。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黄昏,突然有邻居敲门说“有人从你家楼梯上摔下去了,好像是个老人。”她和丈夫慌忙跑下楼梯,却发现躺在台阶最下面的,是父亲,后面是两个袋子,满地都是花生和大红枣。
那节楼道,有14【是死】级,父亲拖着病,来城里给姐妹俩送自己种的花生,没料到就在蹬上第14级台阶的一霎那突然重心不稳,从上端摔了下来,这一摔,就再也没起来。
她和妹妹把父亲带回老家下葬,她们跪在父母坟前失声痛哭,仇恨把两姐妹活活熬成了伤心人。
父亲爱她,她知道,可是母亲从小到大的影响太深入骨髓,所以在父亲生前,她们做不到宽恕,她们不能勇敢的放下怨恨,给爱她的人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把这个故事分享出来,是因为,我见过太多的因为怨恨不曾原谅的遗憾,怀念比失去更难受,宁愿失去的时候痛苦,也不愿想起没有机会宽恕的怀念难受。
你爱的人,请继续爱,你心疼他爱你的,请把他照顾好,请宽恕,尤其是有关于亲情。
从其他方面来看,家庭教育是极其重要的,父母的言行,很容易影响孩子的一生,所以家庭不需要负面的影响,更应该注重正能量的摄入。
而最为儿女,可以指责父母行为,但是我们必须尊重和宽恕父母的生活习惯和处事原则。
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去深怨,所以,试着遗忘吧,那些惊恐的,亦或是梦魇的,都过去了,不会再回来;学会淡泊吧,曾经痴爱的,还是憎恨的,都结束了,不要去纠缠;努力上进吧,那些深怨的,还是仇视的,都是往事了,皆是昨日黄花,再也难绽枝头。
痛苦的怀念比痛苦的失去更难受,记得,要及时宽恕身边的人,不要留下让自己悔恨的遗憾,这不是鸡汤文,这只是建议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