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病六君子，送命二陈汤

袁世凯做了八十天的皇帝，除了蔡锷起义反帝制之外，还有很多反对的。从前我在某书上曾看到这样一副对联，这六君子好懂，这二陈汤只知道有一个陈宦，那一个是谁就不知道了。查了多少书刊都没有，连《杨度》的小说都没有，只好付之阙如了。今天在老年日报上却登出了这副对联，赶紧把它裁下来保存了。六君子是中药，而杨度联络的恰有六名。从古至今一些文人爱弄些对联。这副对联把袁世凯一生都概括了。杨度因王闿运一部《帝王之学》将他导入歧途，最后幡然悔悟。晚年入党。周恩来对他的入党就十分重视，这么一位复辟帝制的人物，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入党，本身对一切反动派就是一场大攻击。

附：报纸原文

“送命二陈汤”

良玉生

“六君子”是中医药方，由人参等六味中药材组成，功用是燥湿化痰；“二陈汤”则是由半夏等组成的药方，适用于咳嗽痰多等病症。

袁世凯死后，有人戏拟一副挽联道：

起病六君子，送命二陈汤

联中的“六君子”指以杨度为首的六个发起组织“筹安会”的“名流”，其他五人为孙毓筠、严复、刘师培、胡瑛、李燮和。“筹安会”拥袁称帝，袁接纳他们的“劝进”，就已注定踏上“死路”。但促使袁之死亡的则是“二陈汤”。“二陈汤”指陈树藩、陈宦（读“仪”音）和汤芗铭。他们都是袁的手下，各自拥有地盘。陈树藩是陕南镇守使，陈宦是四川将军，汤芗铭是湖南将军。他们又都是在袁氏大事不妙时，相继宣布“独立”的。

这副对联概况了袁世凯“起病”和“送命”的本事。“六君子”与“二陈汤”则有双关之妙。

(约作于200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