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五月有黑有白,跟四月一样
对面的马路上呼啸的机车
以及背后那栋楼呼啸的争吵
跟四月一样。重复,是诞生数字的
前提条件,天上的鸽子
树上的叶子,都有孩子在数


还有吃饭的时候
桌子中央摆的那盆汤,略咸
也是四月的味道。有人在楼下
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全世界都听不见,树叶沙沙,沙沙地
落,这跟月份也没什么关系


书里写好的字,一个也改不了
墙壁被钉了好多木头,木头,木头
也改不了。布谷鸟和啄木鸟
哑巴张嘴大笑,一个漆黑的晚上
给地下的洞穴留下深深的嘲弄


奇怪也并非新鲜的来源
这跟泡不熟的茶叶,吃不饱的嘴
有着近乎一致的解释。奇怪的是
奇怪的来处,四月和五月的出生地
也如此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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