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前辈!”一位身穿白袍,满脸通红的可爱女孩在幕夜之殿的门口里向着一位一身连体蛋黄袍的女人。女孩满脸通红的样子就真如天使下凡一般;她面前的女人淡淡一笑,手一挥,便气化了一般,消失了。而看着他们的人们却丝毫不感到惊奇,感觉这事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正常。
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神从寺庙内射出到女孩的身上,女孩满脸通红却丝毫没害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坐在一个伤员的身边,细心的给他诊断治疗。接受治疗的士兵一脸满足,而在旁边的士兵们只能扯着脸皮羡慕。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们通常都是来自主城的士兵们。由于经济原因,别说士兵兵营里自己带医疗员了,连城主的城堡都被城主自己给拆了拿去卖钱,补贴给群众。用群主自己的话来说,“天冷成这样,谁会出来做事?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天天这样!”
确实,这座城的名字是传说中的“凉城”,可谓千百里内,除了城里的居民,那基本上可无任何活物。因为很简单,冷。 凉城可是坐落在这大陆上最北边的一个角落,而这个角落若是被人遗忘也不会有人觉得惊奇。
可是数百年前的凉城可是赫赫有名的,因为这里出产的凉矿可是十分稀有,而且是有价无市的存在。之所以十分受人追捧是因为用它所打造出来的盔甲,给战士们的作战感觉是十分舒服的。尤其是对兽人们而言,爆血是他们的通用血统能力,而大量的兽人战士们上了战场基本上一辈子只可以爆一次血,因为爆完血的兽人大多数会陷入一种疯狂而且不可控制的情况,这种情况的兽人虽然可能对敌人造成大量的伤害,可是爆血的后遗症通常是发生在战斗结束后,而且是不可控的。但是用凉矿所打造出来的盔甲不但会有效的抑制着这样的情况,而且会让兽人战士们所爆血后所造成的伤害会成倍的增加。
也正是因为凉矿铠甲的存在,让无数窝在人烟稀少的山沟里的兽人部落们大声嘶吼,举起他们天天打磨却从来用不到的铁渣战斧,冲下了山,肆意用着自己的天赋来虐杀敌人,渐渐的打下了他们的一片又一片土地。
可惜好景不长,让兽人们得知这种神奇的铁矿是产自一个小小的城市,曾多次兵临城下想要用兽人的铁斧与怒吼来征服这个城市。对于它族而言,凉矿可以抑制住兽人们爆血后的疯狂,但是只有兽人们自己知道,每次他们面对失去理智的同类时,只有砍下头颅,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的砍头,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的怒吼,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的咒骂。
他们血液里与生俱来的能力,一直都是兽人们心中的痛。可当它们看到了这种痛是有药可医的时候,就像飞蛾看到了火一般,兽人们往凉城的方向发动了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冲锋。
要知道,兽人在黑市里的定位就是苦力,而矿工这个职业可是人类在黑市里大肆购买兽人的原因。他们的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一流的矿工,如果他们占有了矿源…
不堪设想。
可后来,由于兽人们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冲锋,可是始终没有攻入凉城的一尺一寸,兽人们的数量急速下降。甚至出现了十个兽寨九个空的情况。 兽人的战鼓不知道被敲响了多少次,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轮兽人们疯狂的冲锋,手中的斧头也不知道被举起了多少次;人类守卫们在城墙上麻木的防守着,拉弓的手只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砍云梯的守卫只能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可是突然,兽人们突然一声不响的撤退了,没有说谁领导的,也没有撂什么狠话。
只是很安静的撤退了。
一位曾经在城墙上的守望在他的日记里写到,“我记得那天的情况。兽人们的撤退是我们都曾没想到过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鱼死网破,可兽人们只是在城墙前杂乱的岩石后默默站起,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转了身体慢慢的离开。我当时放在弓弦上的手瞬间就放下了,当时觉得很惊奇,甚至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不少人看到这画面就直接倒下呼呼大睡了。太累了,太多太多的士兵几天几夜的没有合过眼,甚至不少士兵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直接纵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下摔为肉泥。”
兽人们的无奈基本上能在空气中闻到。他们所坚信的希望与力量,就像上帝跟他们开了个玩笑似的。尽管他们从不信神,或许根本不知道“神”的这个概念与意义。可坚信力量的他们只能被一样东西给打败,那就是比他们自己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是很明显,他们这次的撤退是显然违背了他们的意念的。 种族大义是他们永远都不曾学会的,可在血淋淋的事实上,他们知道了,认知了。带着无奈,消失在了凉山里的暴风雪里。从那时起,兽人们的身影甚至在黑市里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