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开心快乐的!
我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小我两岁,妹妹小我十三岁。
北方的住宅,除地主大院外,大多是街门外栽种杨树、槐树。我家的也不外如是,只是出街门再向前走八九步后,是一条沟,深约六七米,靠边用平整的石头隔一米摆放一个,作用是方便夏天乘凉所用。
作为小男孩,调皮捣蛋估计是天性。我在未上学前,由三姑照看,家里的其他人都下地劳动去了。那时我家的街门还是很大型的那种木门,由于我的个子矮,用扫把挑开门外的插闩,出门后闭着眼睛走路,摔到路边的石头上,把下巴磕出血,缝了五针,把三姑吓得不轻。以后的日子,头上、腿上、胳膊上,经常由于贪玩,受伤流血成了家常便饭,但是为了玩耍,还是乐此不疲。
我是七九年九月上的小学。八零年夏天放暑假,跟着母亲去地里劳动,我负责给家里饲养的几只兔子割草。说是割草,其实都是各家大人带着小孩去地里玩耍。我在玩耍的同时,割草永远是最快的,常常被大人们夸奖。可是那时候,我不是很喜欢他们的夸奖。
在我们村,我们同年出生的有四十二人,直到现在,我们同年出生的人数还未被打破。因此,我们班上的小伙伴,一直都是五十多人。在小学记忆最深的事是,一个比我大二岁的留级生,在四年级的时候,偷了家里的一瓶白酒,带到学校,和另一个男同学两个偷偷的喝完,整个下午,两个小醉汉各种折腾,笑的我们前仰后翻。
冬天,我们用炉子烧煤取暖。根据每周值日表的安排,一般是两个人一组负责每天早上的生火,这两个人要提前半个多小时到校。有调皮的,在生火时故意让烟雾弥漫整个房间散不出去,这样早晨的第一节课,就在声声的咳嗽和眼泪中艰难度过。
“打摩出出”也是冬天必不可少的户外活动。整个冬天,最最开心的莫过于放寒假,拿到新发的寒假作业书,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对与错,先全部做完,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剩下来就是整个假期和春节好好玩了。对于我们那一代人,在春节期间能从里到外换一身新衣服是很值得高兴的,一是没有虱子,二是从厚笨的冬装换成轻薄一点的春装,春节这天,可以挣压岁钱,可以吃好吃的,钱虽然不多,吃的也不是很丰盛,总之相比于平常来说,那是天差地别。
春暖花开后,在周日,我们会聚集在一个同学家,写一会儿作业,玩一会儿。等作业写完后,每个人拿上弹弓,衣服的四个口袋里,装满在路上捡的小石子,去村外打麻雀,有时候也拿一些空酒瓶,用粗线拴住瓶口挂在树上,比试谁的准星更高。打弹弓累了,会找一块刚耕完的土地,因为土地是松软的,每个人从五六米的高处,经过助跑、起跳、落地后,看谁跳的更远,比谁胆子更大。
“偷电报”、“毛士官”、“推桶箍”、“玩弹珠”、“送白马”、“抓石子”、“爬树”、“骑自行车”等等,都能给我带来别样的欢乐。
有时候,看到弟弟被别人欺负,我会毫不犹豫的帮弟弟出头,我们两个总能“战胜”对方。大多时候,我和小朋友们一对一的单挑,基本是平分秋色。现在想来,和儿时伙伴们的打闹,没有因此接下“梁子”,反而现在同学们聚在一起时,会在谈笑间,吹牛说着自己当年的辉煌过往。
记忆中的童年,永远是无忧无虑的,是充满温馨的,是关爱和团结的,是带着冒险和倔强的,是再也找不到的快乐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