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晚,在好友的接济下,本穷鬼终于在国庆长假结束一周后,将国庆档想看的最后一部电影补足,它就是《缝纫机乐队》。
如今回顾起来,国庆档小爷一共看了三部电影,观影次序刚好跟知道它们的次序相颠倒,这实在不知道该归因于人性中固有的纠结,还是贫困,还是冥冥中那位全能上帝开的小玩笑,总之就是发生了。
《缝纫机乐队》,首次知道还是因为它独特的预告宣传方式——暑期档电影《悟空传》上映前,主演们以片中缝纫机乐队的形式像模像样地做出了一个《悟空传》的预告MV,而且MV的完成度很高,如果用的另一套说明文案,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乐队。
这是一个很成功的预告MV,它一下子激起了小爷对两部影片的兴趣。
这又是一个让小爷倍感汗颜的MV,因为看《悟空传》前小爷看了《蜘蛛侠》,处在回味期时并不想马上看另外的电影,而随后《悟空传》便差评频出,观影计划随之搁浅;《缝纫机乐队》,若不是好友接济,尽管持续看好,只怕也要等到下映之后电视上相见了。
看《缝纫机乐队》,说不忐忑,那也是假的。
看之前,小爷就做好了看完之后为它呐喊、反击差评的准备。
大鹏的第一部电影《煎饼侠》,也是小爷认识他的开始。在此之前,小爷对大鹏的成名作《屌丝男士》所知甚少,偶尔看到虽然忍俊不禁,但还是视为低俗之物。
《煎饼侠》的片名是另一种俗——恶俗。
正常来说,这样的片名小爷是拒绝观看的,然而那次观影是一次小型的团建活动,所以小爷是带着忍受两小时无聊时光的准备开看《煎饼侠》的。
所以,当发现《煎饼侠》在搞笑桥段之中,竟也能藏起一段有关理想的迷离得失故事时,不禁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
《煎饼侠》的同名主题曲和插曲《恐高的鸟》,同样无论词曲俱佳,这也是电影带来的惊喜,并随后加入小爷来回翻听的歌单里。
有着对《煎饼侠》的满意,由大鹏主导的新作小爷当然有着基本的信心,更何况拥有那样富有创意与行业善意的预告形式,而且品质颇佳。
然而,数个信任的影评号的差评又一度摧毁掉小爷对大鹏新作的信心,直到搜罗起有关《煎饼侠》的记忆,搜罗起有关那支预告MV的记忆,对这部新作的信心才逐步回归,并培养起了一丝不平的反击之气。
然而,未看即未知。面对未知,焉能不忐忑?万一真的是个让人失望的玩意呢?
很快,这份担心就放了下来。
大鹏从片头字幕就开始玩起了花样。交代电影摄制信息的片首字幕,被放到大鹏手里提的包裹上,放到马路上的路标上,放到大鹏脚踩的电梯上,等等。
这种展示方式未必就是首创,然而敢玩花样,从一开始就展示了导演对全片的信心,影片的轻松包容氛围也得以初步确立——一个保守的导演玩不出这些花样;一个敢玩却没有想法的人也玩不出这种花样。
放松下来的小爷,在一个个或者逗逼或者恶搞的情节里,欣赏着这样一个故事:
被现实改造的前理想青年,在物质的诱惑下又与理想发生碰撞。
尽管自以为成熟理智,理想还是在尚有余温的灰烬上再度萌芽,尽管这种萌芽很快又再度被成熟理智的现实所碾压、烧毁。
然而,烧掉的是初露的青苗,烧不掉的是心里的深根。当合适的春风再临,现实的草原上,理想的秆子再度繁茂生长。
或者是这样一个故事:
满腔热血的理想青年,用充满赤忱的单纯保卫着自己理想的象征物,为此不惜任何代价:无论金钱,还是精力,甚至健康。
终究,那理想的象征物在仿佛看到成功保卫曙光的前夜倒下,他的保卫行动仿佛全告白费;
然而,理想的象征物倒下了,却让他得到了更能代表理想本质的伙伴。
在废墟上,当他的理想燃放:我们知道,理想真的来了,理想不需要象征物,理想就是一股燎原的热情。
此外,缝纫机乐队其他的四位成员自也各有理想,只不过作为配角就相对无厘头一些,更多起活跃氛围作用,所以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所以,让我们来谈谈,这部电影是否差劲?
从故事上看,某些人说的“牵强”貌似成立。
比如怎么可能存在胡亮这么人傻钱多的傻子?关键是钱也仅够忽悠程宫,除此便又不多。
大美女富二代怎么会没有太强动机就跑来这破乐队,又怎么跟程宫这渣人就快速对上火花?
此外老人小孩各有家庭阻力,怎么那阻力又会瞬间消失?
程宫这渣人回了北京,怎么就偏巧遇上那两个骑着摩托车替他们破乐队打广告的?
然而,这只不过是为黑而黑。
关于讲故事,古人早就总结出一句成语:“无巧不成书”。
之所以它是故事,而不是严格忠于现实的纪录片,正是因为它是夸张化的现实,它浓缩了现实里可能少有的跌宕起伏。这便是故事里的主角尽管可能出身平凡,却总能经历惊心动魄大事的原因——
如果只是现实里的你我他,平庸平常,又有什么好呈现的?
人傻钱多而钱又真不多的傻子,现实中也确实不少。看一看新闻,仅有几十万存款却执着地要给骗子打款的傻子,又岂止一两个?为了理想乱花钱的傻子当然也不会少。
而说到第二个例子,就更不奇怪了。“越有钱越蛋疼”是一个经过历史多次验证的规律。
在古代,皇帝可以说是最有钱的人吧?
皇帝中爱到处瞎逛不顾安危的蛋疼人本就不少。三国的孙权,最喜欢到处打老虎;南北朝的诸多荒淫皇帝,喜欢到民间偶遇民女、喜欢搞商贩cosplay秀……丁建国作为一个富二代,蛋疼地到处找刺激,并不难理解。
至于感情?男女间的感情本来便是莫名其妙,文艺青年之间的尤其如此。丁建国因为一首歌、一个故事就对人渣性趣盎然,很难理解吗?
而说到家庭阻力,它的消失有很多可能,理解自然可以是剧烈冲突后的温情拥抱,但为什么不能是受到感触后自然发生呢?
俗套的中国式伦理剧里,那些歇斯底里的冲突我们还没看腻吗?
难道文明世界里温和感性的立场转变就不值得欢迎?
在两千万人的北京,恰巧就遇上在老家花钱打广告的摩托车手,这似乎牵强,但也仅仅是小概率而已。
几年前,小爷有事从北京南下广州,在地铁站偶遇某个曾经的密友——我们相识于网络,她住武汉,未曾相约却在广州的某个地铁站偶遇,这样的概率也很低,但就是发生了。
高考前,小爷听说了某个几年未曾联系的好友车祸病危,在听说了医院地址之后就直接过去。小爷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小爷差不多记不清她的样子,记不得她的全名,但就这样过去了,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本来此次探访也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情感慰藉:真有什么事发生,小爷来过了。
奇妙的事就那样发生了:在医院门口小爷远远地看到一个提着保温饭盒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小爷大胆地假设他就是她的爸爸,随后一路尾随找到病房,果然就是她。
这是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也许在平行世界里小爷守一整天医院门口都不会发生,但就是发生了。
再小概率的事件,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难免发生。这牵强吗?不,这是电影叙事允许的夸张。
著名作家卫斯理曾经这样子评论小说:世上只有两种小说,一种是好看的,一种是不好看的。
电影的评价,小爷相信也是一样。
《缝纫机乐队》不好看吗?
即使去除引人发笑的恶搞桥段,这部以理想为主题的电影,从理想的压抑,到扬起,到毁灭,到重生的整个过程,不令人动容吗?
要说深刻,那小爷就说一下深刻的道理:
只要理想在你心中存在,哪怕它的象征物被砸成废墟,它也会在上面再度重生,理想的火焰还会燃得更高。
有人说它不够摇滚。那么请问何谓摇滚?
摇滚的理解当然不止于那一个手势,但也不局限于暴烈的打击乐和疯狂的呐喊。
关于摇滚精神,小爷做这样的理解:
它是自由,以及对压迫自由的抗争。从开场东北F4的《不可抗拒》,到《都选C》、《塑料袋》,乃至BEYOND的《不再犹豫》,背离过这种精神吗?小爷认为没有。
诠释出这种精神吗?有!
该夸的夸完了,该挺的挺完了,那就轮到损的时候了。
电影中,接近尾声的万人大摇滚,氛围非常好。事实上,在《缝纫机乐队》迎来铺天盖地的恶意影评后,在网上重新建立观众信心的也正是这个流出的片段。
其实,影片到这里结束,便也可以了。理想,已经不再受到毁掉的象征物的束缚,它已经重生。
然而,又接了一个程宫回北京,丁建国跟随的结尾,这就有点狗尾续貂。
理想成型之后,为何又解散呢?北漂的意义又何在呢?当然,再续接的希希朗诵,倒是与开头前后呼应。
丁建国与程宫的恋情,在剧情转折中有承接作用,但是……大鹏太卑鄙了。恋爱归恋爱,接吻是必要的吗?完全没有必要。
古力娜扎妹妹,小爷也有部新片要拍。
看到这篇影评,记得联系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