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语又失业了。
失业对她来说倒也是常事,可偏偏现在不是时候,本来就因为疫情原因在家呆了俩月,零收入搭着房租和生活费,现在没开工几天呢直接就被裁了。手头现在就剩两千多,下个月房租都是个事。
她说人生真是艰难啊。
她和我说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她去北京之前和我信誓旦旦说一定要闯出一片天地的画面。
兰语是大我七岁的姐姐,在我十几岁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她总会和讲外面的变化和好多有趣的事。
那时候的我对她充满敬意和崇拜,她也是我那个时候精神世界的引路人。
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大概是从张絮结婚以后。
张絮和兰语还有我都是表亲,只是他们俩个只相差一岁,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张絮结婚以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在了兰语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家族群里口口相传。
也是这时候好像大家发现兰语好像过的不是很好。频繁的换工作换城市,又长时间没有男友。老一辈介绍的人,她又觉得不合适。
一瞬间成问题的不成问题的都变成了她身上的问题。
好像只有像张絮那样,找一份过得去的工作,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然后买房买车的生活下去才是对的。
而像兰语在外面闯荡了七八年,还没有什么结果,没房子没车子没结婚没存款的生活就一点意义的没有。
好像她就该认命的回小地方生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不管怎么说,人生没有往回走的路,兰语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程度后果,也许没那么顺心如意,但也是有滋有味。
苦,也是酸甜苦辣的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