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长通过与招娣的几番交谈,大致摸清了当初赵财主的确强暴过招娣的,而且发生在招娣与胡肇汉私通之前,他真的如获至宝,他想或许利用这件事情可以敲诈赵财主一大笔钱哩。
当然,他还不想把这件事情透露给胡*令,因为牵涉到招娣,他想看看再说。
他决定先敲诈赵财主一下,让他多掏些银两出来。
为此,李保长约赵财主到太平桥良元饭店喝酒。以前他俩也曾经一块喝过酒的,称兄道弟的,好不快活,而此次赵财主不知是计,欣然赴约,俩人在饭店坐定后,李保长说:“今天我们都喝白酒,醉了我们便去旁边的妓院乐一下子。”
赵财主说:“恭敬不如从命,今朝你要喝酒,我陪你喝酒,你要嫖婆娘,我也陪你……”
李保长说:“太平桥妓院的妓女年纪都蛮老了,有机会我们去苏州齐门嫖婆娘,那里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赵财主说:“外面这些情况你怎么都知道的,说明你平常时候一直在白相女人吧。”
李保长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笑一笑,说:“是呀,年青时候喜欢白相的,现在上年纪了感觉力不从心了。”
赵财主说:“我比你年纪还大几岁的,说实话,叫我嫖婆娘快嫖不动了。”
李保长说:“所以要趁目前腿脚还利索,身子还走得动,要多出来走走啊玩玩啊,真的玩一天便少一天哉。”然后,他举起酒杯,说:“老大哥,来,大口喝一口,并祝你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赵财主大口喝了一口白酒,说:“想当初,这杯酒一口气都喝得下的,现在酒量退了,喝酒不行了,不行了!”
李保长说:“喝得下这白酒,说明你身体还硬朗啊!”
赵财主忽然想到了胡*令携部队前来船蓬浜驻扎,说:“胡*令大约什么时候来船蓬浜?”
李保长假惺惺地说:“具体日期还没有敲定,不过,他指名道姓要驻扎在你家大院,所以你得提前将大院房间腾空,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借调一些人力给你,反正不能耽搁胡*令的大事啊。”
赵财主借着酒劲说:“我的三房太太都不同意胡*令驻扎在我家大院,我像风箱里的老鼠前后不是人啊!所以只好麻烦仁兄能否出面与胡*令商榷一下,最好搬到别处去食宿。”
李保长望着赵财主说:“我可没有脸面去见胡*令呀?”
赵财主纳闷,说:“发生什么事情啦?”
可以这么说,别人都不在赵财主的眼里,唯独他对胡*令言听计从。因为赵财主明白胡*令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比如有两位新*军小战*路过太平桥,不幸被胡司*部队发现并活捉,胡*令下令将这两位新四*小战*绑上青石,然后将他俩沉在阳澄湖里了。
李保长得知赵财主强暴过招娣,所以他想敲诈赵财主一笔巨款。
酒过三巡,李保长说:“昨日,胡*令叫我过去的,我觉得他很不高兴,哎……”
赵财主酒也醒了一半,说:“他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你快说。”
李保长说:“哎,他把驳壳枪都放在桌子上与我说话的。”
赵财主说:“这么说,是你得罪他了吧。”
李保长摇摆着双手说:“这倒与我无关,我是替某人着急啊。”
赵财主警惕地问:“某人是谁?”
李保长说:“你真的想知道某人是谁吗?”
赵财主说:“你快说,某人是谁呀?”
李保长像说相声一样包袱还没有抖开,现在看赵财主这么猴急了,李保长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某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哇!”
赵财主一听此话,脸色涮地白了,说:“你说的某人原来是我吗?”
李保长说:“就是你!”
赵财主瘫软在椅子上,身子抽搐着。过了片刻,他缓过神来喃喃地说:“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我真糊涂了。”
李保长笑眯眯说:“你好好想一想。”
其实,李保长并没有将赵财主强暴招娣的事讲给胡*令听,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赵财主,然后让赵财主掏腰包,从而“化钱消灾”,而赵财主已经中计,他用乞求的眼光对李保长说:“李保长,你知道胡*令为啥对我生气啊?是不是我不允他们驻扎在我家大院啊,如果是这样,现在我愿意无条件让他们驻扎在我家宅院。”
李保长说:“好像不是为了驻扎这个事情。”
此刻,赵财主酒已全醒了,说:“李保长,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赵某人从来没有作过对不起胡司*的事呀,这个你可以当面证明的,你说对不对?”
李保长说:“说不定你以前作过对不起他的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