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尽管想做的和能做的,是有区别;想拥有和能拥有更是不同。但是,你一定要真的是,人活着的样子:努力、踏实、快乐、平和、淡定
春节时,同学聚会。我见到了近十五年未曾谋面的,我的中学同学,小涵。小涵来到包间时,同学们正在一起,谈兴正浓,几个人到中年的女同学,穿得花枝招展,和几个混得“人模狗样”的男同学,不知道讲到了什么好笑的,正笑得花枝乱颤。
这种同学聚会的场所,表面上我们乐于看到的,永远是“得意时的神彩飞扬”;谁会在意落泊人的落寞,然后介意别人是否“淡定”,能够依然“宠辱不惊”?
当我看到,刚刚走到包间门口的她时。即使隔着十五年的光阴,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小涵!”我站起身来,挥舞着右手。
“嗯!你回来啦!”小涵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和同学们点头微笑示意后,轻轻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如同,昨天我们还刚刚在一起……
作为唯一一个嫁在乡镇,而又没有工作的女同学,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少在同学圏露面。而且,这次如果不是远在深圳的,中学就和她形同姐妹的我,回家探亲,她可能又要缺席了。
因为,我去深圳的那一年,已经退休的爸妈就去广州,和哥哥一家生活在一起。
故乡,因为没有父母在此,慢慢变成了我心中亲切的回忆……
“小涵,你这些年还好吗?”我开心地握着她的手,笑着问。
“嗯,还好,你呢?”我站起身,牵着自己的大衣角俏皮地旋转了一圈,然后站定,笑着对她说,“你看呢?”
“应该不错吧!瞧你高兴的。”慢热的小涵受我情绪的感染,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因为时间尚早,还有几个同学正在,从外地赶来的路上。我和小涵,移到了包间里面的小套间,亲密无间地聊着彼此之间,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知道的:彼此的成长、爱人和生活。
小涵平淡地说着一些,现在我听来云淡风轻的话语。去年,她的孩子上大学了,老公多年前因为意外造成的腰病,今年好多了,前几年就可以做些简单的家务。而且她十年前在娘家帮助下𠄘包的果园,这几年,收入不错,她家的蓝莓通过互联网,销向全国各地,更重要的是,她重新拿起了画笔。生活在一点点,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的眼前浮现出,中学毕业前夕,小涵送给我的一幅铅笔画,画面是我咧嘴大笑的样子,小涵在画右上方还精心地写着:三七班的余婧婧。
小涵也许不知道,大学毕业后,孤单地去深圳闯荡的我,带着她送给我的这幅画,平添了多少“仗剑天涯!”的勇气!三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事情先开始并做起来就有变好和成功的可能。
而十多年前,当小涵遇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变故时,我除了担心,心疼,真的是什么都帮不了她。
那年,小涵儿子才四岁吧,她的老公在建筑工地干活,从高处坠落下来,双腿严重断裂和骨折,腰部肌肉严重拉伤受损,造成腰部不能承力,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而且,孩子年幼,没有收入来源,她自己什么都不会、不懂……
那一年,从别的同学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是除了担忧外,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小涵一蹶不振,然后在生活的底层挣扎沉沦。
我倾尽所有给小涵奇了点钱,然后收到小涵平静地写给我的信,薄薄的的️一张信纸上,上面只写着“收到,谢谢!”
后来的许多,我都是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知道她在小镇一家餐馆的打杂,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我一直很难想象,小涵,中学时天真浪漫的小涵,在灰头土脸低头收拾,客人们的残杯剩饭时,是怎样一幅画面。只是,她不说,我就不问。照旧,我每年依然会寄点钱给她,偶尔也会给她寄几本“闲书”。小涵给我的回复,依然是“收到,谢谢!”
现在,看着和我并肩坐着的小涵,我却只有开心。因为时间和苦难,并没有让她得“面目全非”,一身得体衣着的她,看起来淡定平和,并且眼神清澈。从她握着我的右手,我分明感觉到一种䠌实与安宁。
“那些年,最苦、最难熬的时候,我总是一人在果园里忙,忙碌好了,我就用些白纸,拚命地画果树,画完了这棵,然后作个记号,第二天再接着画另外一棵。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我就背你给我寄过来的书中,一些给人力量的语句,我记得的句子。是不是有点可笑?”
“不过,即使如此,那时我还是很绝望的,于是在一个春天的早晨,我默默地去到果园,靠着一株桃树杆流泪,却看见在清晨的阳光下,那一串次第绽放的花朵,生活一下子在我心中变得得明亮起来……”
“嗯,那一树的花开,惊艳了你的沉默!”我打趣起来。
小涵不好意思地笑了。
“于是,再去小镇餐厅擦桌子,我就把自己收拾干净整齐,变得开心乐观,毎天劲头十足地奔波着,接孩子,服侍老公,用心准备家里一日三餐。因为,我开始觉得,生活就要有良好的状态,而不是自怨自怜。”
我没有出声,只是更紧地握着小涵的右手。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讲的是一个出生寒门的子弟,和一个出生优越,天资优秀的人,在一起喝咖啡。他说他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有机会和优秀的人,坐在一起喝咖啡……
虽然别人的世界很精彩,你依然要学着,你的世界你作主。
生而为人,人人都不容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要学会在生活的泥潭中,让自己象荷花一样,开出脱俗而醒目的花。
有些人,一出身,就是豪门贵子,含着金钥匙;有些人,却只能如一朵无名的小花,寂寞地长在山野,努力盛开时,却自会明媚一整个春季。
02
终其一生,或许作为一个为生存努力的人,有些人的远方,是你竭尽全力,也永远不会到达的;但是,总有一些在“黑暗”中睁着明亮“双眸“的人,用终其一生的努力,到达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柯南,我老公大学的学长。大学毕业后,分到一家国有企业,做会计工作。后来,因为单位效益不好,下岗了。
依然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晩上,他来我家,请求老公陪他一起,去找他的领导,通融通融。无非是老婆没有工作,孩子尚小。只是他这些真正的理由,在一些世俗又丑陋的东西面前,败下阵来。单位重组合并,作为领导的难处是,只能选择上面的领导内定的。
好象,那时的社会现实,缺少了现在的几分“清明”。
没有了工作的他,只有远走他乡,出外谋生。有不甘,也有委屈。随同的,还有他一颗不屈服的心。
三十多岁的他,在北京的地下室,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涯,并重拾起书本,在辛苦的工作之外,开始了自己的会计师直到注册会计师考试生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用了六年的时间。他成为了,当时,我们城市为数不多的注册会计师之一,老公同学中第一个有注册会计师资格证的人。
要知道,那可是近15年前,那时候全国拥有注册会计师资格证书应该不超过13万。而今的他,在我们城市的一家上市公司,做着财务总监,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已经初试过了广东一所211大学研究生入学的初试。
记得,他注册会计师通过时,离开家乡7年后首次返乡,同学们为他张罗了一桌“祝贺”宴。
作为“祝贺”宴会的张罗人之一,我老公在宴席开吃之前,讲述了请大家一起来的原因和目的。柯南老婆,当场泪流满面。是的,谁的逆袭不带伤?谁的成功就容易?
6年的时间,几千个寂静又孤独的夜晚,在与枯燥的数据和题海为伴时。他的努力,他的坚持,他的不放弃,他的不容易,我们也许能懂,也许不懂。
但是与他夜夜相伴的书、桌、灯,也许记得;他最亲的人却永远记得……
作为朋友,我真的觉得,我写的这一些平淡的文字,太过轻描淡写。因为,不足以表达,不足以写出,他这一路奋斗着走过来的千辛万苦!
有一次,他和老公闲聊,他说在北京时,有一天在单位加完班,没有赶上最后一趟回住地的车。他只好步行,步行在北京深夜空旷的街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然后突然就哭出了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强男儿天不负。
有时候,你心中的目标就是你与这个世界,决战抑或死瞌的勇气。走吧,走吧,前面必定会有我们每一个人希望遇见或者渴望拥有的东西。不要说,走的真累啊!我为生存打拼就已经十分不易。
是啊!有时在社会工作的你,做着一份只够养活自己的工作。为了生存,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连安梳颜就写过一篇文章《我用尽了全力,只换来一个普通的人生》。
我记得,这篇文章,简书上阅读数是2万6千多。看来,我们每个人在生存之外,都在寻找和希望得到一些东西,从而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强大,然后从容行走人世。左手世俗,右手诗意。
“你看这一路真的很艰难啊,但谁的人生有例外呢?每个人都在用力奔跑,不是只有你受尽委屈。”
普通如我,平凡如你,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也许,为了一日三餐的奔波,子女的教育,赡养老人,大家已经是精疲力尽。但是,在生存之外,总会有一些“东西”,让我们会对这个世界睁着“明亮的双眸”,有一颗勇敢无畏的心,然后带着梦想,淡然前行!
成悦写作新生班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