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安,因为简书,我不自觉又写起了文字,在努力地躲避它许久以后。不过,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玩吧。对,是我在玩它,而不是像之前是它在玩我。
前不久,有西安的朋友看我频频在朋友圈、微信群里发文,直夸我大机关工作养成的好习惯。我苦笑着不语,他不知道我那时写到想吐的感觉。
写到想吐应该算是一种被自己文字恶心到的夸张,还有一种心底浮起的无奈与无力的自嘲吧。当年我写的是些什么?大多是早在延安时期就被批判过的那种“八股文”,现在称之为“材料”或“稿子”的东西,就是用必需的官话、严密的逻辑、工整的对偶,还要出彩的文字,再用几层一二三四堆起来的高大上的东西。
我确实吐过,在那些白加黑、5+2的日子里。许多日子,通常只有香烟陪着度过一个个子夜凌晨,听过多少次半夜鸡叫,见过多少个卯日初升。烟是没完没了的抽,胃里又没多少东西,抽到最后就是干呕,却还是不得不抽着。
不过,当年的经历也终究留下了一些美好的东西。可以说,没有那些没日没夜码字的经历,形成不了我对许多事物的认识,练就不了我系统的思维,也没有我现在这样的文字,可以美其名曰归朴返真吧。境界貌似挺高的,其实也是聊以自慰,词穷罢了。
我一直不喜欢用“文章”来称自己的文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敢用,怕玷污了它。当然,现在大家习惯上把那些“篇幅不很长而独立成篇的文字”统一称为文章。但在我的观念中,那些从心底流淌出来的灵性之品才能称作文章,那些文采飞扬的意境之作才算是。
写到这里,我特意翻看了下辞典和百科,果不其然,“文章”的标准本该是挺高的。古汉语中,用青、红两色线绣称之为“文”,用红、白两色线绣称之为“章”。“文章”二字合为锦绣之意,后来转义喻文,指文采。《楚辞·九章·橘颂》“青黄杂糅,文章烂兮”中,就是指错综华美的色彩花纹。或许,锦绣华章才应该是文章的本来面目。
我简书的呢,只能算是文字,还是写给自己看的文字,用以整理思绪,录下自我的历史。这是我重拾文字的初心,不为娱己,更非娱人,随性而写,喜喷随意,缘分而已。
或许,有一天我又会写到吐,那肯定是我偏离了自己的初心。故今夜记之以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