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思念他的农场,在他奔上战场的路上。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境地,我脚底下的路软的像一坨棉花,陷陷的。可是战争开始了,我没有选择。我曾经把我的牛送上屠宰场,它没有选择。死之前的下午,它喃喃的吟了个把小时。而我不会那么做。那样我对不起中午吃的那罐火腿。它可以对不起它的草,而我不能。说到那罐火腿,它可实在是不怎么样,现在的商人坏的很,你们知道吗,他们来我的农场买死掉的猪,那是一些苍蝇才喜欢的肉,现在我也想吃了。
死猪肉即使是鲜猪肉我认为也不如兔子肉,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有时候我真的羡慕那头被我送去屠宰场的牛,我当然不想死,我只是羡慕它可以把食物存在胃里反复嚼,而我只能把食物存在腮帮子里反复嚼。天呐布莱登上士我没有任何吹嘘自己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不会,至少我认为你们不会,而我自打娘胎里就会,我两个腮帮子是含着羊水出生的。半个月前我偷偷把珊妮的兔子烤了,我没告诉她。
珊妮是伊万女儿。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珊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