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花开时节
布谷鸟叫催耕忙,田间耕耘忙插秧,花开时节金达莱,绿水青山女儿妆。
如果说大青山的秀美,那春天的金达莱无疑是给她增添了无限娇媚。山坡上,崖头边,一片片,一簇簇盛开的金达莱,白的像雪,红的似霞,随风送来淡淡的的幽香。
山脚下的水田水明如镜,倒映着远处的蓝天白云,近处的山花,看上去就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顺着田埂的小路走来插秧的社员,先是一群姑娘,接着是是我们十几个知青,随后是一些中年妇女。这是插秧的中坚力量。男劳力主要是耙田,放水,修埂运秧,我们刚刚来到农村,水田的技术活还不明白,当然就融到女劳力之中了。
插秧的季节刚暖还寒,夜里水田里结上一层薄薄的冰凌,脱掉鞋袜卷起裤腿,赤足站在沾有霜花的田埂上,顿觉凉意袭身,不由自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踮起脚嘣了两下,“呀,真凉啊",我说。咯咯的笑声从旁边的人群中传来,转身一看,是春花和她的姐妹们,正在打理衣装准备插秧,春花从姐妹中向我们走过来几步,笑着对我说:“哥哥,没事的,刚下水有点凉,过一会就好了“,说完就踏上薄冰走到了水田中,薄冰荡起了涟漪,破碎了无数个小片,随着众人的脚步回散开来,看到在春花的帶领下大家都下田了,我们这些大小伙子还有什么顾忌,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知青随后都陆续的下在水田中。
青年人都集中在整齐的大块水田地里,排成一行一同插秧,边角小块则分给了中年妇女和体力较弱的人。没有统一行功。
一条长绳两端系着木棍,田两头的人用力拉起来,水田上形成一条直线,这就是插秧的行距,随着拉绳的哨音,一起一落。插秧者快速把自已手里的秧苗插到水中的泥土里。
几声哨声响过几声后,哨者停下对大家说,知青们还不得要领,影响速度,这样不行,本地青年同知青穿插开,相互照顾一下。于是队形穿插开了,春花站在了我同何明的中间。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好像是古往今来的道理。穿插后插秧速度明显的加快了。随着哨声的起落,一行行的秧苗插到了田里,形成一行绿色的田格子,像似水田中新绘的图画。
春花站在我的身边,两手如飞,只见她左手拿着秧苗,右手迅速的分成几束小丛,两手不离水面,如同织布机的梭子,不停的在我同何明之间飞驰着。
一个人把着两米宽的间距,春花总是帮我插上半米的距离,不等哨声响起,我们已插完抬起腰稍做休息。偷眼看春花,兰花毛巾下,粉红的面颊,黑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汗滴,她不时的用手背抹弹着,不由有几分谦意,怎么能让人家女孩帮自已,尽全力快点跟上大家的步伐。
虽想越想快,越不能左右自已,一块田插到后几行的时候,由于着急没等插完就向后退了一步,没站稳来了个趔趄,春花急忙扶我一把,我向后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裤子湿了多半截,溅了滿身的泥水。惹来大家的一片哄笑,春花连忙摘下蒙头的毛巾,擦拭着我身上的泥水,一边说:“别笑了,你们没摔过咋的","呦,心痛了"说话的是春花的闺蜜(英华)永布嘎。春花说:"去你的"。脸上却飞起了两朵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