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月十日,是苏东坡的生日,也就是说农历壬寅年腊月十九这一天,是苏东坡的986岁生日。然而,纵使千年,也从未觉得他与我们疏远。无论什么样的日子,无论什么样的心情,想想苏轼,读读东坡,便会云销雨住,光风霁月。
东坡生在腊月,自然应该是摩羯星座,年轻时读过的《东坡志林》里写道:“退之诗云:‘我生之辰,月宿南斗。’乃知退之磨蝎为身宫,而仆乃以磨蝎为命。平生多得谤誉,殆是同病也。”苏轼一生颠沛流离,足迹几乎踏遍了北宋的全部版图,因“如蝇在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而屡后遭排斥贬黜,被贬黄州后那个生日,苏轼总结反思自己过往的人生,发现了偶像韩愈身宫磨羯且命途多舛,而自己也是磨羯为命,原来这一切都是命!
给古人过生日,并不觉得遥远,反而有一种青春永驻的感觉。读苏东坡,讲苏东坡于我是一件乐事,那年教高一,讲《念奴娇·赤壁怀古》,说到苏轼时,板书只有四个大字:一言难尽。
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放寒假了。一号、二号考完试,三号、四号批完卷,五号休息了一天,六号又开始线上授课了。按照学校的一贯说法,只有到了应该放假的日子才能算是正式放假了。网课还得继续,上到什么时候,学校自有安排。棋子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本不该提要求讲代价,哪怕提出一些合理的诉求,最终必定是石沉大海的。
我很不喜欢把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儿说得很崇高,教书就是教书,行医就是行医,扫地就是扫地,该做的事儿就该尽力去做,这原本就该是作人做事的底线,但凡有点儿良知,都不会漫不经心的。我们被要求承担,却没有人想到为我们承担,而事实上我们又真的能承担些什么呢?在儿孙面前,我们应该是老人,可是在父母面前,我们又都是年轻人。过去一段日子,混乱而焦灼,真的有点猝不及防,这个时候真的需要承担,没人为我们承担,我们却要为更多的人承担,甚至为社会承担!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小甜水,读读苏轼,或回忆回忆若有若无的少年情事。在延边上学,刚开学时学校组织跳集体舞《金梭和银梭》,还有三步舞《大海啊故乡》,隐约记得舞伴是物理系一个朝鲜族的小姐姐,长得什么样,叫什么名早已忘记了,但回忆中的她脸圆圆的,眼睛弯弯的。然而,这只是回忆,或许跟《动物凶猛》的故事一样,只是一种错乱的编造。
我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有时只能编一些故事来填充过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