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儿
想到那个时候了,是在十月,一九九三年。去爬了香山,看见了满山的枫叶正红。
手里捏着一片红叶,想着杨朔写的香山红叶,象身处梦幻之中。
我和河北的天云姐穿上披风,我的是黑色,她的是红色的,我还戴着一幅墨镜,我们象两个侠女。拍了好多张照片。
上山有阶梯,我们没走,却是爬上去的,我们一个一个相互拉扯着爬,有些地方真的是在用爬的。
一个山东维坊的大哥在我身后,会在我无力之时推我一把。
我们是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写作爱好者,我们聚集在北京,只因大家拥有着共同的梦。
我们游了圆明圆,触摸着被火烧过的痕迹和倒塌的建筑,纷纷留影纪念。
我记得是和湖北襄樊的燕子姐坐在一起,我俩的笑容瞬间定格在永恒的记忆里。
燕子姐写的小说,女人节,当时发在当代杂志上。很是火了一把。燕子姐比我大十几岁,她总是喜欢叫我冰儿小妹妹,还给我写了一首诗,柔情的女孩儿。
最后是故宫,斑驳的方砖,被经久的风吹雨淋,经过万人的游走踏行,有些长满了青苔,有些磨平了花纹。
记得当时,走来走去,一不小心就落了单。竟然迷失了方向,在里面兜兜转终于找到了大队伍。
那些个大姐大哥还有六十多岁的应该称呼爷爷的,他们可着急的不轻,
那时的自己年龄最小,那时的自己很青涩,却又有着很美好的梦想。
当时有三所学校让选择,冰心文学院,鲁迅文学院,北京师范大学。这是对参加笔会的每个写作者的优待。
还是年龄小吧,想的少,也或者是担心家里拿不出两千块钱的学费。我没有报名,我远远的看着有人在咨询老师。
回家后,把此事告诉了家人,被母亲骂了一顿,说我傻,多好的机会,千载难蓬啊。
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报名上了北京的大学,我的生活可能就是另一种样子,一种我不知道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我的选择不曾后悔过。因为我知道,你想要拥有一种生活,就会失去另一种生活。
在北京的一个星期,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毕淑敏老师的。
当时给我们讲了她写的昆仑殇,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送到出版社去的。
给我们讲她写的散文,关于天气预报的,说的是关心另一个城市的天气,是因为那个城市里住着自己的亲人。
如今我还记忆犹新。
是在一个我关注的公众号上看到了毕淑敏老师的公众号的。
我惊喜之余,便关注了毕淑敏。我每天都要看文章的更新,也看历史的文章。
我对毕淑敏有一种情怀,因为在我十九岁的时候看到了她。
哪怕她根本都不记得我是谁,也忘记了那次的讲课。但我却独独放不下那份熟悉的感觉。
此去经年,时光穿梭。
如今,我这个出生在平原的女子,在不惑之年,却在学习并接受着新的事物。就如我的好友所说。一个不从事与文字有关的工作,却用文字写着对生活的感悟和感动。
我这样一个女子,对生活没有多高的追求,能度日就行。对爱人没有多大的苛求,坦诚相待就行。对孩子没有多深的要求,順其自然就行。
一个出生在平原的女子,向往着绿水青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在山上,搭间茅草屋,前前后后,栽满花花草草,听着溪水吟唱入眠,醒来便是鸟语花香。
那将是最最欢喜的时刻!
不慌不忙,自成风韵,
雕琢文字,素写人生。
一个出生在平原的女子,总丢不掉
写字的兴趣。
李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