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
出乎意料的是,妳在我叫第二瓶酒的时候也要了一个口杯。
「你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还是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陪你喝两杯吧!」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妳面前的杯子已经被淡黄色的液体灌满了。
我只有嫣然一笑,算是默认。
那顿饭我们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走出饭店的时候风已经明显累了。妳依然非常认真地捧了我带来的鲜花,走在前面带路。
都说东北的日照时间要比中西部的短,以前不信,现在我终于信了,才五点的样子夜幕就降了下来。
「很高兴认识你。你看,人也见了,饭也吃了,花也送了,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要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言不由衷地说出这些话之后,我静静地站在妳身后期待你的答复。
「明天你又不上班,回去做什么?何况你还沾着一身的灰,更何况已经到了我的楼下,至少也认个门吧?」妳迅速地转身,把花凑在鼻下有些生气地怼我。
「我是怕不方便,反正妳又没有故事愿意给我讲。」我忽然之间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感觉,因为说这话时竟然带着坏坏的笑。
「铁子,咱能不能不那么矜持,搞的好像你专门来采访我一样!」
妳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想位于四楼的妳的卧室会是什么样子。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两居室:目测大概七八十个平方的样子。进门就是南北方向窄长的客厅,向北延伸就是简陋的厨房。双灶头的锅台上放着一大一小的炒锅,靠近窗户的角落里有一个放筷子和勺子的塑料盒子。老式的油烟机固定在西墙上,内壁已经占满了油渍。
妳轻车熟路地走到南面的阳台上,取了白瓷花瓶插了我送的鲜花,然后轻轻地卸下包,挂到墙上的钉子上。
「屋子有点乱,隔壁的还没有下班呢,住着一对小情侣,经常是半夜三更把电脑声音开得很大,当然我说的是夏天的时候。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全是我的,懒得收……」不愧是到了妳家,妳真的像个主人,不停地说着。
跨进妳卧室的那一刻,我羞红了脸——主卧的阳台上横七竖八地摆了妳五颜六色的内衣内裤。我没有想到妳会是这样一个邋遢的人,尽管长相很惹眼。
「地方有点小,还有些乱,见笑了啊。那个长沙发还是好心的老板退下来的,我会偶尔在沙发上睡,据说这样接地气。」妳仿佛窥探到了我的面红耳赤,一边随意地说着话,一边飞快地走过去抓了那些凌乱的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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