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被城管拉走了。唯一的一次上了锁,反而摊上这种事。但我似乎没什么反应,听旁边卖羊肉的新疆人跟我说城管的大卡车刚扫走,我对他说谢谢。然后把手上的相机放回包里,慢吞吞地穿过马路。没有打车,只是一路轻轻哼着调子走回了家。我没在想采取任何措施去拿回它。今天出门时我就在考虑要不要高调地把那车子抛到河里去,兴许还能引来城管把我登上报纸,于是我便会风靡几天。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总之以后不用再开那破车在平地上颠簸在颠簸时爆胎了,丢了它浑身轻松。我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时,他经常调侃地称那破车为“小宝马”。他打电话给我,囡囡,我想念我们的小宝马了,等我回来又能载着你去兜风了。每一次只要一想起我们挤着那辆车蹬蹬蹬地前进的那场面就觉得很好笑。原来现实变成回忆,就像给照片封上保护层,安然地从机器的另一端出来,不紧不慢。亦毫无痕迹。
只是再难回头罢。
(于零九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