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熬了玉米粥,用的家里给带的玉米面儿,比在市场上买的要好,黄澄澄的,颜色很漂亮,口感也好,很细腻。市场上买的看上去就很粗糙,有或黑或白的杂质掺在里面,在锅里煮的时候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白沫,放一会儿直接分层,上边漂着水,下边沉着玉米面儿,口感也粗粗的,比不得家里的好喝。
今年入冬以来,每天都会熬碗玉米粥,其实以前不太爱喝,宁愿喝水也不要喝粥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的,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连胃的喜好都跟着变了?
前些年,家里收玉米几十亩地都是用手掰的,每年十月一放假就是回家收玉米的日子,拎着化肥袋子一拢一拢的掰,容易的咔吧一下就断了,不容易的又扭又转费尽力气才肯从玉米杆上下来。一袋儿满了就搁那放着再另起一袋,最后要满地里找袋子往外背,那时候是不被允许参加这项劳动的。妈妈总说,年纪太小,没有劲儿,猛用力的话会伤到腰。绿生生直挺挺的玉米叶子把胳膊和脖子剌的满是红的鼓起的印子,一流汗胳膊又疼又痒。干完活以后会找那种细细小小的没有结过玉米的玉米杆,贴着地皮一折,胳膊用力一带就拽下来了,把叶子扒干净,用牙齿把皮撕下来,咬一口咂摸咂摸,很甜!
玉米拉回家以后还要把皮扒干净,感觉这是最麻烦的一环了,需要没日没夜地做很多天才能做完,晚上到十一点是常见地,天气冷,经常会披着一件破棉袄,然后虫子爬的满身都是,绿的或灰的,一拱一拱地蠕动着,特别可怕。人们总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把玉米彻底收起来卖掉。
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开始机械化了,不需要在地里一拢一拢地跑了,不用费劲的一颗颗数着掰了,也不用满地里找袋子往外背了。机器到地里跑商两圈儿,杆碎了,玉米棒子也收完了,往车里一倒直接就卖了。早晨还是绿油油的一片玉米杆,下午地里就干干净净的灌满水了,效率快多了,人们也轻松了。只是,总觉得这样的秋收似乎是少了些什么。